可等瞧见郁危的时候,窦氏便觉得彭昼所言非虚。
郁危哪里像是一个乡下出来的寒门学子,更像是一个在高位多年的权臣,言行举止没半点出错的地方。
可是,谁能知道儒雅温润的郁危,还有这样的一面?
在门口偷听自己小妻子的说话,还笑的那么开心,可见他对温阮是极其的疼爱!
“窦姐姐!”温阮丝毫没察觉到郁危来了,她信誓旦旦的说,“你相信我,这孩子肯定能保住!”
“我还等着他出生喊我一声姨姨呢!”
不知道是因为温阮这一番话说的太贴心了,还是因为方才一口气喝了两大碗温阮送来的鸡汤,窦氏的腹中居然不像方才那样又疼痛的厉害。
她反握住温阮的手,“好妹妹,借你吉言!”
“若这孩子能安稳出生,他得喊你干娘才是!”
温阮拍了拍窦氏的手,只觉得窦氏的手滑嫩舒服,她又忍不住摸了几下,恰好彭昼从外面走了进来,瞧见温阮的动作顿时有些不乐意了。
这小丫头在占他媳妇的便宜!
可偏偏的,彭昼可不敢说温阮的半句不是……
不止怕郁危翻脸,更怕媳妇不搭理他。
窦氏是个偏心的,可不喜欢外人在她面前说温阮的半句不是,即使身体不舒服,也惦记着给温阮找棋谱。
从来不喜欢t动手的窦氏,也是因为薛春骂了温阮,才第一次狠狠的打了薛春的耳光。
“贞儿!”
彭昼见温阮要去摸窦氏的脸,赶紧出声,“你好点了吗?”
温阮有些遗憾!
窦氏的肌肤吹弹可破,她还没摸上窦氏的脸呢!
结果窦氏压根没搭理彭昼,反而是拿起温阮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颊上,说,“我用了一些香膏,不过我如今有身孕了,怕是用不上了!”
“我放着也是放着,放久了膏体就干了,便不能用了!阮妹妹,不如一会你拿一些去,帮我用了吧!”
彭昼:“……”
温阮心满意足,她想着窦氏不愧是世家出来的贵女,这肌肤真是白嫩如豆腐。
她没有拒绝窦氏的好意,“那我就先谢谢窦姐姐了,我拿了你的香膏,你也要喝我煲的鸡汤!”
“我明儿还来!”
窦氏见温阮这样讲,也知道她是真的不忌讳自己会小产,窦氏把手放在腹部上,眼里噙着泪笑了笑,“好!”
窦氏想,遇见温阮后,她的确遇见了不少好事。没准,这孩子真能如温阮说的那样,能保住!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想试试保住这孩子。
温阮见窦氏答应了,才起身去倒茶水,结果她发现,不止是彭昼来了,郁危也来了!
郁危就站在门口笑眯眯的看向她,眼里噙着浓浓的化不开的偏爱。
温阮脑袋里‘轰——’的一声,差点稳不住手里的杯子。
她方才为了安慰窦氏,把郁危醒来和县试能中案首的功劳都挪给了自己不少,也不知道郁危听见了没有!
其实,这哪里是她的功劳?
温阮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敢去看郁危的眼神。
反而是郁危对彭昼说,“阿阮是我的福星,自我和阿阮定亲后,我遇见的都是好事!”
“彭兄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温阮:“……”
她想,还真被郁危听见了!
最让温阮意外的是,郁危这一番话说的极其认真,似乎在郁危的眼里,他当初能醒来、现在能中案首,还当真是温阮的功劳。
温阮抬起头看向郁危,下意识脑海里便闪过一幕——
中年的郁危似乎在和她说,他当初科举运并不算好,后来能走到这个位子上,也经历了不少。若是他早点遇见温阮,便好了!
他还说,没想到咱们居然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阿阮,我们遇见太晚了!
……
温阮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她抬起手来揉了揉太阳穴,用笑容掩盖了自己的不舒服。
窦氏和彭昼都离她有些距离,故而丝毫没发现她有半点异常。
反而是郁危的笑容淡了一些,他不顾所谓的规矩,疾步走到温阮的身边,轻声问了一句,“阿阮,是不是又头疼了!”
温阮只要偶尔想起前世零碎的片段,就会头疼欲裂。
此时,温阮却沉默了许久,她片刻后才问郁危,她说,“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