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胡说!”陈大田也跟着附和,“真的是胡大柴喊我们来的,不然我们哪里知道药种在哪里?”
“胡大柴还说,他妹妹山上去看过了,说是这批草药比上一次的还值钱!”
温阮敛目,“胡大柴的妹妹?”
“对!”王栓子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赶紧说,“就是胡三妹!她来找我们的!”
这下,跟着来帮忙的马长雨和夏氏脸色都有些难看了。
“带回去!”
温阮对阿莲说,“明儿送到镇上的县丞那边去!”
王栓子和陈大田没想到自己都招了,可温阮却依旧不依不饶!
胡大柴更是喊着说,“他们胡说,他们胡说八道,我没有找他们!”
可惜,他们喊的再厉害也没有用。
阿莲拿了疯老头的臭袜子,直接塞进了三个人的嘴里,胡大柴被臭袜子一熏,就直接晕了过去。
“各位,谢谢了!”
温阮瞧着来帮自己的村里人,她微微行礼,“大家对我的好,我会记在心里!”
来帮忙的有男人、女人、还有老人和孩子,他们在知道温阮需要帮忙的时候,完全不考虑后果就来帮忙了。
温阮心里暖暖的,可见她这些年对村里人好,是有回报的。
这些人,会记得她的好。
“温娘子你客气了,我们可没帮上你什么忙!”
“是啊,你太客气了,咱们都是一个村的,就该互相帮助!”
“温娘子你别太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这几个狗贼一定要送去见官!”
“是啊,温娘子别太累了……”
其实乡下人一般不会把事情闹大,他们从骨子里就不愿意和衙门打交道,也害怕那些衙役。
但是这次不一样……
在下河村的人眼里,温阮是无所不能的,她若说种了人参,那就一定能种出来的。
若是来下河村跟温阮买东西的人多了,他们也会跟着沾光。
……
阿莲和郁阳领着这两个人回了家里,夏氏却找到了温阮说,“三太太,我……我怕是不能在你这边做事了!”
“为什么?”温阮喝了一口水,才道,“以为胡大柴?”
夏氏低着头,眼眶都红了。
她苍老的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女人,满头的白发,瞧着像是个六十岁的老人。
“夏婶!”温阮说,“你若是因为胡大柴要走,那就没有必要了!”
“其实,这事虽然有胡三妹和胡大柴的掺和,可是他们哪能说动一个秀才的亲戚?我瞧着没那么简单!”
温阮不相信,像胡大柴这种废物能说动陈大田和王栓子。
或许,在胡大柴的眼里,是他找来了陈大田和王栓子。
但是,没准这两个人也是挖坑给他跳了。
夏氏听懂了温阮的意思,她说,“掺和了就是掺和了,没有人拿刀逼胡三妹告诉胡大柴你药田的位子,胡家兄妹就是想要偷你的东西!”
“三太太,我知道你心善,连见了路边的蚂蚁都舍不得害。可是,这次你可千万别手软!”
“该打就打,该骂就骂,胡三妹那边你……你不用看柳儿的颜面,该如何就如何!”
温阮倒是有些惊讶夏氏的一番话。
毕竟,夏氏当时也是为了家里安宁才去的镇上。
说起来,她还是相当佩服夏氏的,这个女人能在这个女人极其弱势的朝代养活两个儿子,还置办了家产,还给两个儿子娶了妻。
如今胡三妹出事了,夏氏压根没想着要来求情,反而是让她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温阮试着问,“夏婶,若我要拿胡三妹去见官,也可以?”
“自然可以!”夏氏认认真真的回答,“这是你该做的事!”
温阮笑,“好!”
“夏婶,你是个聪明的人,也知道我没和你说笑,我还是希望你留下来的!”
“我一直都不太赞成为母则刚这句话,我觉得这几个字是给女人的枷锁!夏婶,女人无论做不做母亲,她们都是刚毅、果敢的!”
“你……也可以为自己考虑考虑!”
说完,温阮便从去了柴房里。
夏氏站在院子里,吹着夏日夜里的风……
她想起温阮那句,“女人无论做不做母亲,她们都是刚毅、果敢的!”可是,一个女人真的能为了自己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