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郁危每日除了看书写字,就是陪温阮下棋。
温阮起初还觉得郁危的棋艺退步了,每次都和她下个平手,可等这平手的次数越来越多,温阮便也发现,郁危是在让她。
“没意思!”
温阮说,“你一直在让我!”
郁危摇头,“没有的事!”
“怎么没有?这都平手十多局了,若是我不讲出来,是不是还要平手下去?”
郁危只是淡笑。
温阮说,“三哥,你放手来,我倒是要看看,我会输成什么样!”
郁危似笑非笑,“真的?”
温阮坚定的说,“来!”
“若我赢了有什么奖励?”
温阮懵了,郁危能赢她,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这人还敢问她要奖励!
“奖励你吃橘子!”
温阮喜欢吃橘子,即使有些酸涩的橘子,她吃起来也是眉头不眨一下。
故而,她是在欺负郁危的,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吃酸橘!
只是温阮怎么也没想到,她和郁危对弈,会输的那么惨烈——
她看着棋盘上几乎布满了黑子,最后气着把一瓣酸涩的橘子塞到郁危的嘴里。
“奖励你的!”
这个橘子,连她这种吃酸厉害的人,都觉得酸涩的厉害。
郁危吃了,可想而知。
郁危只是抓住温阮,眉头都没眨一下,他握住温阮的手,然后用刚刚吃掉酸橘子的嘴,亲着温阮。
唇舌之间……
温阮发现,这橘子真的太酸了。
……
两个人被关在院子里的日子,丝毫不觉得无聊,期间文老大夫和傅新没少来查看他们的伤口,而且其他大夫来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两个人只有起初伤口附近有些发痒,便没有其他的迹象,连发热都未曾发生。
大夫们把温阮和郁危的一切情形都记录在书本上,写的十分详细。
而随着日子的推移,温阮和郁危胳膊上的伤口周围开始长出小疹,慢慢的化脓。
文老大夫等人在看见这个情况的时候,担心的整夜失眠,反而是温阮安抚他们,说没事。
不过好在是,这小疹等脓包破开后,便结痂脱落了。
这期间,整整用了十五天时间,而温阮和郁危期间并没有半点不舒服,更没有发热的迹象。
唯有他们胳膊上留下一块铜钱大小的痕迹,证明他们的确是种过痘了。
“这是……”
文大夫看着郁危的胳膊,差点喜极而泣,“成功了吗?”
周围的大夫们个个都高兴的点头,“是成功了吧!”
这一切,都让他们难以置信。
反而是温阮和郁危比较镇定,他们摇头,“还没有彻底的成功呢,不过也只差最后一步了!”
如今要做的就是,证明他们两个不会再感染天花。
可是要怎么做呢,大夫们都陷入了沉思。
“去取人身上的痘浆过来,这是最快速的办法!而且,如今也只有我能证明!”郁危不愿意让温阮冒险,便道,“请相信我,我有把握自己不会被传染!”
温阮哪里愿意让郁危一个人去试探,她道,“我也有把握!”
郁危看了她一眼,却被温阮微微一笑的看了回去。
她才不会让郁危一个人去试验这些东西呢!
其实,两个人都走到最后一步了,就差这一步,便能知道结果。
若是成功了,那么天下的百姓们,从此便不用再畏惧天花了,这是造福万民和后人的大事。
故而,即使文老大夫和傅新等人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却也硬着头皮同意了。
“我去取!”
文老大夫说完,又道,“傅新,你来帮我!”
他们的动作很迅速,翌日清晨便已经从生天花的人身上取来了痘浆。
这一次还是文老大夫亲自来让温阮和郁危的伤口再一次触碰人痘。
“文大夫,你放心,我们会没事的!”
温阮道,“你信我!”
文老大夫点了点头,可已经怕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接下来的几日里,文老大夫和傅新跑到温阮和郁危住的地方的次数就更频繁了。
他们来的同时还带了大量的草药——
不止大夫们高度关注着温阮和郁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