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根全死了!”
这个消息把秦觅惊得不轻:“不至于啊?我说他刁奴欺主,事实上,他并没有卖身给薛家,说奴也算不上,最多就是侵占田产,打板子关上一阵而已,不至于要砍头的呀!”
“可不是,消息传来之时,阎先生也是这么说的,可罗根全就是死了,不但是他死了,就连他婆娘都要带着儿女回老家去了!”玉团儿附和道。
秦觅还是想不通,她想了想又问:“那他是怎么死的?”
“据说是畏罪自尽吞金而亡,具体咋死的,咱也不知道,反正消息就是这么传出来的!”
“死在怀安县县衙大牢里的?”
“没有,从怀安县移交到了京兆尹大牢里的第三日才死的!”
秦觅松了口气,没死在怀安县境内就好,毕竟收拾罗根全,是托了杨洛的人情。
要是死在他的地界,那就有些过意不去了。
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大对,罗根全在怀安县的大牢里关了几日都没死,怎么进了京兆尹的大牢里,国公府好操作的情况下反而死了,这事多少透露着些不寻常。
玉团儿劝道:“想那些干啥,反正他也不是啥好人,死了不是正好!”
秦觅却是想的多了些,庄子上不见了的粮食,至今没下落,罗根全就这么死了,会不会跟这事有关系?
然而劲爆的事情还远不止这个,隔天,秦觅去酒楼时,就听到薛琳被人退婚的消息。
“据说,人李家早早就想与他家退亲了,只是看那会过年,不好大过年的,闹得太难看,这才熬到正月过完,才上门退亲的!”
盛京无大事,一点风吹草动都能闹得满城风雨,成为这些食客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国公府啊,自打慕容夫人过世之后,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薛琳被人给退婚了。
理由都是现成的,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跑去抓奸还把宁王看了个遍。
据说薛琳对宁王很是痴迷,当时呆呆看着,老半天都没能回神,要不是陛下下了圣旨,赐婚宁王和莲月心,估计她就得入宁王府了。
“你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姑娘,怎么就那么不要脸,看着男子眼都不眨一下,你的规矩呢?”
薛老夫人对着薛琳就是一顿骂,那言语之毒,让薛琳恨不得一头撞死。
罗氏见女儿被羞辱的不行,哭着道:“老太太,这不关阿琳的事,都是廉亲王妃碎嘴,到处胡说八道编排是非!”
“编排是非?她碎嘴怎么不去说别人,就捡着你家闺女说嘴?”薛老夫人继续骂道:“当年,我就不同意将你扶正,一个身上膻味都没去干净的人,怎么配做这国公府的夫人?”
“也就是我儿鬼迷心窍,一心要将你扶正,这么多年,你们一家子,不知与府里闹出了多少笑话,从前我睁只眼闭只眼,假装没看见,可你们呢?”
薛老夫人指着母女俩:“行事越来越过分,半点不顾薛家颜面,把家里闹得乱七八糟不说,还在外头丢人现眼!”
“果然,出身低微到底难当大妇,如今不但是你退婚,还连累薛家的姑娘们,出去都要被人指点,真是家门不幸啊!”
她一边骂一边拍打着桌子,显见是气得不轻了。
薛二夫人面色不善的进来:“大嫂,昨儿个我和老爷商量了一下,不如将三姑娘送家庙里去,就说她本就有疾,在宫里也是病情复发,才会做出那样直勾勾看着男人身子的事来!”
方才还想要一头撞死的薛琳,一听这话,惊恐抱着罗氏:“不!娘,我不要去家庙!”
家庙进去就不要想再出来了,她还是花样年华,如何能青灯古佛,就这么守着一辈子?
罗氏抱着女儿,悲切看着薛老夫人:“老太太,阿琳还小,便是被退了婚,大不了等事情过去一阵子,寻个远些的人家,出了盛京,自然也无人知道此事,何苦就要将她送出去啊!”
“再说,当初看见宁王身子的姑娘那么多,又不止她一个,旁人都没事,就她要被送走,传出去不是反倒落人话柄吗?”
薛老夫人垂下眼眸不发一语。
薛二夫人却是笑了:“大嫂说的可真是轻巧,还过了就忘了,那么多姑娘都见了,可宁王身上的被子,却是你家姑娘给掀开的!”
“不是我掀的!”薛琳忍不住吼道,她再是鲁莽,也知道那是宁王,不是她能招惹的。
分明是容华郡主掀开的,怎么话传到这儿,就成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