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关奴婢的事啊,您是知道的,奴婢跟了你多年,又奶大了郡主,断然不会害她的!”
她一抬头,便对上了长公主阴恻恻的眼神,里面寒气逼人。
长公主扯了扯嘴角,对容华郡主道:“算了,她到底伺候你多年,又与外间人熟悉,突然将她打杀,不免会引起人的怀疑,且留着她,过些时日再说吧!”
容华郡主便盯着钱妈妈,许久才冷冷道:“今日看在母亲的面上,暂且饶你一命,以后再敢偷懒,看我不打杀了你!”
钱妈妈战战兢兢道谢,手脚并用的爬了出去,留下母女两个。
长公主又安抚了容华郡主许久,给她讲了历朝历代爬上巅峰的女人,直到下人端了安神汤过来,她照顾着容华郡主喝下才出去。
廊下,钱妈妈还跪在那里。
六月天,她却是遍体生寒。
长公主走到她身边,幽幽道:“阿细啊,你家里如今就只有两个孙儿,和钱贵那个半死不活的了呢!”
钱妈妈便趴了下去,跪在她的脚边哭泣:“殿下,奴婢不知做错了什么,让殿下如此厌恶!”
“可是,殿下,奴婢跟了您几十年,家里孩子也是您看着出生长大的,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她儿媳也跑了,钱贵没了药吃,也快不行了,两个孙儿不足十岁,家里没个人照应,只怕也活不下去了。
长公主便笑了笑:“可你还有钱兴啊!”
钱妈妈彻底惶恐起来,那是她的小儿子,她从庄子事发之后,便想法子托人将小儿子给送走了。
长公主弯腰笑道:“你猜,我是在哪里找到他的!”
钱妈妈瘫在地上,哭泣不止:“殿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有什么事您责罚奴婢便是,不要害我儿子呀!”
“是吗?”长公主便低头轻声道:“那你去替我办一件事,若是得我高兴,说不定你那小儿子便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