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袭之时,倒是让他们这些老实巴交的小老百姓去御敌,这算什么事?
陈捕头哼了一声:“都护府靠得住,皮厥人怎敢翻过金微山?”
“至于两家屯营,若是县衙使唤得动,何必让我一个捕头,来找你们要人?”
顾念浓和张里正对视一眼,心中有一万句那啥想问候。
他娘的!
你们使唤不动屯营的人,倒是知道来欺负我们了?
张里正踌躇道:“陈大人,您看眼下正是农忙的时候,而且我们村昨儿个,才被土匪打劫了一番,村里死了不少人,房子也烧了不少!”
“眼下家家户户都还挂白幡,您让我这会儿给您筹集人手,我咋弄啊?”
陈捕头斜了一眼:“你们村死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现在就是负责征集人手,这是上头交代的任务,只给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没人,就只能是强征了,至于每家人手怎么抽调,那是你们的事,这就不归我管了!”
路过的张里正媳妇闻言,提着菜刀的手紧了紧,径直去了厨房。
“把鸡肉给我捞起来!”
张家大儿媳迟疑道:“娘,阿爹说要招待客人,捞起来啥时候才熟啊!”
张里正媳妇气呼呼上前,拿大勺捞肉:“吃个屁!屎都没给他吃的份,王八犊子玩意!”
两个儿媳看婆婆一脸怒气,吓得不敢吱声。
外头院子里,张里正还在跟陈捕头说好话。
陈捕头油盐不进,对张里正说的话像是没听见一样。
顾念浓看着张里正,这个从疆场上退下来的老兵,一辈子没跟人低过头,如今为了村民低声下气卑微至极。
她放下茶碗轻声道:“捕头大人,我们杨树村怕是一个人都不会抽调给县衙的!”
陈捕头愕然抬头:“你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