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建议,“猪血、猪肠更实惠,配着酸菜炖,也是一道好菜。@-求?书
温茂瑞在一旁煽风点火,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周营长,我们庆功宴的菜单还没有最终敲定吧!不如换换口味,来点新鲜的!”
靳华清:“那么多血放在那儿,知道的是在做血豆腐,不知道的还以为又要泼谁呢!”幸好范成明没坐这张桌子上,否则还不知道点谁呢!
好在今年没有哪个衙门不长眼,惹到南衙跟前。
刘耿文默默低头拿烤鸭卷品尝,若让他自己掏腰包去春风得意楼享受一顿,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些钱能买好几只鸭子,让一家人吃到撑。
段晓棠的目光在桌角处的一碗褐色汤面上停留了片刻,模样有几分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它的名字。
周水生见状,介绍道:“那是辽东冷淘。”
西舍五入换算过来,不就是东北凉面,不就是——冷面吗?
段晓棠迫不及待地伸手夹了一筷子面,又舀了一勺汤放进自己的碗里,细细品尝起来。¢兰~兰*文*学\ ′首~发~随着品尝的深入,眉头却越皱越紧。
周水生疑惑不己,连带着桌上的其他人都停下了筷子,生怕吃食出了问题。
周水生小心翼翼地问道:“将军,可是有哪里不对?”
段晓棠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这味道——不正宗。”
其他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好在不是食物有问题,只是口味不正宗而己。
周水生追问,“将军,哪里不正宗了?”
正宗辽东人做的,可不就是正宗辽东冷淘吗!
段晓棠仔细回味,“汤底用的鸡汤,用牛肉汤味道更为醇厚。“
再认真端详碗中的配料,“而且,配菜也少了几样。”番茄、辣白菜都哪去了!
众人见段晓棠说得头头是道,姑且信了她对“正宗”做法的见解。
但周水生有个疑问,“牛肉恐怕不好做吧!”
哪怕幽州和并州一般,对食用“野牛”并无多大限制,但照长安的规矩却是万万碰不得的。所以这冷淘只能用鸡汤作为汤底。
段晓棠轻轻点头,“你说的对。”
想要吃上一碗正宗的冷面,恐怕还得等牛中暑了才有机会。/比1奇&中?@文2!网?\> ?#追!\最[,/新/×?章>^<节??\
主桌因为段晓棠的离席而有了刹那间的冷场,但随即又恢复了热络。主要是——习惯了。
段晓棠宴饮时从来都是坐角落安安静静地吃饭,不参与任何活动。
段晓棠给出的理由是她不饮酒,留在这儿影响大家的兴致,实际上则是这一桌头头脑脑免不得打些机锋,说点意味深长的话,这些都会影响她的胃口。
全永思的目光在段晓棠果断离开的背影上停留了片刻,流露出几分留恋。他也想走,但一连离开两位,就显得有些不太像话了。
段晓棠的这番做派,唯一惊讶到的人是项兴朝。他从未见过如此特立独行的人。
范成明两手一摊,表示习以为常,“她一首都是这样,我从来没见过她喝酒。”
白湛恍然想起,他是见过段晓棠饮酒的,春风得意楼开业那日,不过段晓棠的表现很明显,她不习惯也不爱饮酒。是从何时起,她的说法变成了滴酒不沾?
项兴朝打量如今主桌上的宾客,依旧是右武卫的人占了大半壁江山。
而立之年拜将皆可称一句年轻有为,结果右武卫一个接一个,全是年轻将领。稳重全靠年老的上将军和大将军立起来,其他人全飘在半空中。
没了段晓棠这个“碍眼”的,其他人开始放开手脚畅饮。搅得徐昭然和全永思这两个纯属凑数的、酒量稍差的人喝了一半就感觉撑不住,立刻寻理由开溜。
段晓棠冷静观察,发现论综合酒量的话,幽州大营的将官们可能更胜一筹,这一点连并州人都没法比。
想说的都在酒里,三碗酒下肚,气氛肉眼可见地热络起来。说到底,都是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哪来那么多老奸巨猾、弯弯绕绕的心思!
虽然各自背后有着天大的利益纠葛,但那份少年意气依旧留存几分。他们更看重的是和谁性子相投、能够聊得来。
段晓棠隔着桌子,眼睁睁地看着项兴朝带来的幽州将官们不论坐在哪一桌都将同桌的人灌趴下好几个。心中暗道,难道幽州将官擢升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