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若非遇上那段小郎,还不知如何呢。人在何处,请进来见一见,务必得谢谢他的救命之恩。”
白湛掀开帐篷帘子,仆人指着小河边,“咯,就那儿。一下山就蹲在那洗手,到现在也没洗完。”作为一个武阀豪门的下人自有其信仰,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如此惺惺作态。段晓棠这番娘娘腔腔的做派他自然是瞧不上的。
白旻随后出来:“他这是……”
白三娘解释,“听其他人提起,在寨子里他便不愿杀死匪徒,想必是心有不忍吧。”
不过白旻对段晓棠的印象降了一个等级,他爱慕文士也欣赏英雄,扭扭捏捏的就敬谢不敏了。“待父亲来了,我自然要将此事原原本本禀告。你俩仔细着。”再不提见段晓棠一事。
“大哥,口下留情。”
“大哥,你行行好吧。”
一双弟妹旁边插科打诨求饶,白旻心里十分受用,面上依然保持着严兄的派头。
“二郎,你杀人后会害怕吗?”白三娘过后问着,她不明白以段晓棠的本事为什么杀人后会恐惧至此。
白湛老实回答:“不会,父亲说胆小鬼才会怯战。”
白三娘:“他怎么会害怕呢?”段晓棠绝不是胆小鬼。
“问问不就成了。”白湛直言。
说到底这都是时代的差异,白家在封建社会食物链的顶端。自小便见过家中被杖杀的奴婢。府外则是合法持械私斗成风,当街杀人也是常见。
生死有命这一句在他们看来确是真理。段晓棠则是在和平年代生活许多年,平日里最多做饭处理鸡鸭鱼,还是被肉食公司和菜场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