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啊?”
白沐辰翻白眼,“今天她才第一天来报道,能有什么事?”
关于北街那件事,他不想跟别人说起,包括萧长宇。
自己初中时不是没试过见义勇为结果被学校处分,打架的事情一旦传出去,他自己无所谓,主要是怕影响秦言。
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
萧长宇眼珠子转了转,觉得白沐辰说的有道理,这两人以前也不可能见过面,不然他不可能不知道。
就不再追问了。
秦言将新书写上名字全部塞进抽屉,背着轻飘飘的书包离开学校。
才走到学校门口,兜里的手机响了。
她掏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一天的好心情都消散殆尽。
沉默好几秒后,才接通:“喂,爸。”
“言言,今天上学感觉怎么样了?”秦邈说话时语气放得很缓,生怕引起秦言的不适。
“挺好的。”秦言回答得不咸不淡。
秦邈愣了一下,随即又是柔声说道:“你……你要是生活费不够了就跟我说,在学校学得进去就学,学不进去就玩得开心,知道吗?”
秦言眼眸微动,嗯了一声,“没事就挂了,还得回去收拾东西。”
“好,那你挂电话吧,中午吃好一点。”
“知道了。”秦言不愿多说,掐了线。
到现在为止,秦邈还是觉得她并没有在好好学习,成天只知玩乐。
别的亲戚对她有这样的误解,她不做解释,也没必要解释。
可同住十几年的父亲都是这样认为的,总是一句话便否认了她的所有努力。
在她熬夜学习到两三点的时候,秦邈说她是平时不认真听课才要临时抱佛脚。
在她休息看课外书放松的时候,秦邈说她成天脑子里尽想着别的事情,不图上进。
当她考上华高,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秦邈说她不过是运气好又或是参加校考走了捷径。
每次努力都被否定,仿佛自己从来没有被父亲打从心底地认可过。
这种感觉很难受,于是她疯狂地想要逃离。
她托南良帮她在学校附近租了间小公寓,很小,就是个一居室。
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泛黄的墙面被她用墙纸全部挡起来,还网购了新的地毯、懒人沙发和落地灯。
稍微布置一下,又是温馨的狗窝。
单身狗的窝。
不是她说的,是南良说的。
这房子开学前就已经租下了,却又很不巧临开学她的四叔公要入院做心脏搭桥手术。
四叔公对她很好,小时候常常带她去玩,又给她买溜冰鞋买小零食,过年她的红包永远是同辈孩子里最大的。
心脏搭桥手术算是大手术,身边肯定要有人照顾,这种看护工作怎么算都不应该轮到她这种小朋友身上。
却偏偏四叔公的子女都在国外,四叔婆年纪大了行动有些不便,本就是需要人照顾的,没办法照料好四叔公。
于是她申请了延迟报道一周,待在医院里照顾四叔公,等他手术后身体稳定下来了,她才回来上学。
也是因此事,她才不得已隔了那么长时间才去接猫猫,谁能料到有些人居然会连一只流浪的小猫都不放过。
想到白沐辰,秦言又不自觉地笑了。
还好,纵然世界黑暗人心险恶,也终究会有心软的神携星光降临。
……
下午体育课,秦言跟罗淼淼坐在篮球场边上看班上男生打篮球。
白沐辰站在球场上,阳光撒在他身上为他披上了金色的衣裳,那一瞬间,他比太阳还要耀眼。
深灰色背心已经被汗水浸湿,贴在身上,坚实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犹如美人出浴那般勾人。
秦言盘腿坐在场边,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掌托着腮,视线直直落向白沐辰,脸上露出痴汉笑。
明亮的狐狸眼带着光,眨一下眼睛都是对白沐辰颜值的不尊重,哈喇子都快滴到地面了。
罗淼淼睨了秦·花痴·言一眼,无语地挑了挑上唇。
得,又一个在白沐辰的颜值中沦陷的单纯少女!
“班长!”
球场上传来一声吼叫,秦言吓了一跳,转眼看去才发现篮球以飞快的速度直直朝她的脸窜过来。
她瞳孔张了张,眼看篮球就要打到自己,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