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他康复的唯一希望了。
就当是利用,等自己能看见、听见后,再去细查她的身份。
见沈昭可能还需要些时间消化一下这个事实,纪菘蓝深深看了他一眼,进厨房准备晚饭了。
晚上做了红烧排骨,还炖了排骨汤,都是给沈昭恢复体力的。
简单炒了个胡萝卜丝,就可以吃饭了。
依旧像中午那样,纪菘蓝一手吃饭,一手指引着沈昭夹菜。
这顿饭,沈昭吃得心事重重,全然没了中午时的开心。
饭后纪菘蓝收拾好碗筷,牛婶就拎着一提篮东西来了。
“纪丫头!”牛婶一改往日的冷脸,见到纪菘蓝那叫一个热情,将提篮塞了过去,“俺家那母鸡下蛋了,给你送来。还有自家种的小白菜,日后想吃青菜尽管去俺那院里头摘就好!”
“不用不用!”纪菘蓝赶紧推脱,知道这年头肉蛋有多么珍贵,“我今天买了鸡蛋,这些鸡蛋你留着吃吧。”
牛婶面色有些歉意,“纪丫头,往日是俺错怪你了,今天要不是你,俺就死在街头了。俺家里也没什么可给你的,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好……”
“不用报答。”纪菘蓝拿走了提篮里那把小白菜,说道:“这个当做诊费就好,鸡蛋你拿回去。对了牛婶,你家要是有菜籽,能给我点不?我也想在前院种点菜。”
“有!”牛婶一听有自己帮得上忙的地方,当场开心了,“俺家多着呢!你先吃饭,明天俺给你取来!”
“好,谢谢了。”纪菘蓝淡淡笑了笑,将牛婶送出门,顺带将院门关上了。
纪菘蓝把东西都放进厨房,给沈昭端了盆水进厢房让他擦擦身子换身干净衣服,她自己也拿了衣服去冲了个澡。
之后又将脏衣服全部洗了晾起来后,才回厢房。
沈昭还是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
纪菘蓝在他手心写:【针灸,治耳朵,坐着别动。】
沈昭:“我能信你吗?”
纪菘蓝:【你该相信大夫。】
沈昭深呼吸一口气,相信一个不明来历的人,这比往他身上扎一刀还痛苦。
他冷声道:“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