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过脉象,摸清体内炎症情况后,才准王牧抱起孬蛋。
银针全都用诊所带回来的酒精消过毒,放回针灸包,纪菘蓝说:“以后每天晚上吃了饭过来针灸,饮食忌辛辣,葱姜蒜、花椒都不能吃,鱼虾也不能碰。”
王牧抱着还在昏睡的孬蛋,不知所措道:“那……纪大夫,能给他弄醒不?”
“他只是睡着了,明天会醒的,多睡觉对他恢复有好处。”纪菘蓝淡淡说完,送客。
回堂屋喝了杯水,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她给沈昭端了杯水,替他取针。
沈昭喝了两口水,仔细感受听力的变化。
脑子猛然间嗡的一下,震得他五官痛苦地拧巴在一块,手里的水也撒了大半。
再一次怀疑,纪菘蓝是不是想杀了他!
哪有人治病治得这么难受的?
这几天针灸本来已经没啥感觉,不会有剧烈的耳鸣声了。
今晚调整穴位,又开始折磨他!
纪菘蓝是故意的吧?!
很快,沈昭打消了这种想法,因为纪菘蓝的那句“有没有好很多?”他听得一清二楚。
喜悦来得太快,沈昭一瞬间懵住了,他听得很清晰,只是还会带有一点点耳鸣声。
声音不再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能通过声音判断纪菘蓝离他有多远了!
“菘蓝,你再说句话试试。”
纪菘蓝一边消毒银针一边道:“看你这样子是有好转了,先别高兴太早,想要完全根治,刚才的痛苦你还得再承受六七次呢!”
忽然,温热的掌心抚上她的脸,她浑身颤了一下,扭头看向沈昭。
他依旧眼底无光,神色却透着温柔和欣喜,薄唇微抿,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不知怎的,纪菘蓝盯着他粉嫩的唇许久,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他的嘴巴看起来很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