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儿没一块儿的,烂糟糟的压根看不出人样!”
秋凉眸子闪了闪:“是男的还是女的?”
李嫂子捂着心口:“谁晓得呢,头已经烂的剩骨头了,胸口也是烂洼洼的,啥也看不出来,哎哟,秋儿,你可别图好奇凑热闹,回头指不定得做啥噩梦!”
两人说着话,就听不少人在骂孩子。
“滚远点!这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吗?”
“赶快滚回家去,关好门,别回头叫水鬼给抓走了!”
孩子们被吓到,哭喊着撒丫子往家里跑。
仵作验完尸体:“是个男的,年龄估摸在二十出头的样子,个子嘛.....”
他瞅了眼旁边一个汉子:“和这大兄弟差不多高!”
汉子赶忙退后两步:“干啥呢,你看尸体就看尸体,拿我比划干啥!”
衙役问仵作:“咋死的?”
仵作瞅了老半天:“看样儿,该是喝多了酒,失足掉河里淹死的!”
李嫂子小声与秋凉嘀咕:“他知道个屁!他原来是任家村杀猪的,后来小舅子进衙门做了个书吏,他也跟着去混了个仵作!”
“这下可好,从杀猪的变成剖人的,倒也大差不差的!”
秋凉提起的心瞬间落了下来,倒也是,蔚县就是个下县,哪儿来的钱请啥专业仵作,这杀猪的也是捡着个好门路了!
“秋凉!”突然有人叫她。
秋凉回头,就见罗二舅母拎着个竹篓子慢悠悠过来:“看啥呢?”
秋凉指了指河边:“死人了,也不知是谁家的,二舅母,你去我家咋没多坐会呢!”
罗二舅母撇了眼死人,拿手扇扇鼻子:“哟,可真是晦气!这谁家的呀,死也不知死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