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打乱,她带着满腔疑惑去了店里。
罗氏昨儿心里就不舒服,一晚上没睡好,早上头还疼的厉害。
她拄着拐杖出来,见秋凉已经走了,灶房里冷锅冷灶压根没人动。
她拿拐杖敲着地面:“这还真是本事了,去铺子里做个工,连饭都不做了,人乡下人,地里家里哪样不忙,还得伺候男人奶娃儿。
如今是越来越娇气了,挣两钱儿家里啥活也不干,这是给人当媳妇的?当祖宗都没这么养的!”
李子俊听罗氏骂骂咧咧的,没法再睡。
“娘,一大早的,你就骂来骂去的,干啥呢?”他揉着太阳穴,昨儿去眠红楼跟杨雪人喝了酒,今儿早上也头疼。
罗氏指着厨房:“你看看,你看看!昨儿晚上吃饭的锅碗都还放着没收拾,今儿早上也没做饭,我辛辛苦苦养大你们,还要我来做饭伺候你们?
我都啥命啊,男人早早就没了,一个人拉扯几个孩子长大,到这把年纪,还得我来伺候你们?”
以前罗氏可不会阴阳这些事,她也挺看不起这样的妇人。
像她,从来没对秋凉骂过一句脏话,还不是把秋凉驯的服服帖帖,还对她掏心挖肺当亲娘老子一样好。
可自从来了府城之后,见识过了富贵人家太太的日子,尤其是刘家,连个老妈子都比她穿的好,她这心气儿就有些不顺了。
还有秋凉,明明是依靠她过日子的孤女,她怎么觉得,自从秋凉去铺子里上工之后,这胆子越来越大了?
连早饭都不做就跑了,要知道以前,秋凉半夜里起来磨豆腐,那早上也是要做好一家子的早饭,还得把屋里院里收拾干净才走。
这人大了,心也跟着大了,看来不敲打是不行了。
李子俊以前给王翠翠伺候的很妥帖,压根不用操心这些事,如今这家里烦心事是越来越多了。
“这家里活没人干也不是个事儿,要不,让秋凉别去铺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