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死吗?”
“娘,这活儿细致伤眼睛,你身子本就不好,更别说眼睛了,回头病情加重,俊哥不得怪罪我了!”
秋凉摸着罗氏的手,粗粝起皮的手心,摸在罗氏手背上,刺挠的触感清晰无比。
这手别说绸绢之类的料子,就是细麻布也得豁线头。
罗氏叹了口气:“还是你想的周到,唉,都怨我这身子骨不争气,偏死又死不去,平白活着拖累儿女!”
秋凉贴心劝道:“娘,你别想太多,儿媳还年轻,多干些就是了,你老啊,只管等着俊哥考取功名后,享老太太的清福吧!”
这老太一直说死,可后来她死了,这老太婆也没死,可真应了那句话,好人不长命,恶人长百岁!
罗氏笑得一脸慈爱:“我的儿,得亏有你,处处都替我想周全,娘这心窝子里头啊,谁也不及你半分,便是子琳几个都得靠后!”
秋凉感动的红了眼眶:“娘,你待我真好!”
假情假意的婆媳俩自我感动一番,感情越发融洽了。
两天后,李子安将罗氏要捎带的钱留了一些,剩下的给了捎钱的人陈九。
凭啥大哥在府城吃香喝辣,他就得啃窝窝头?
陈九拍拍李子安的肩膀:“听说你也要读书了?好样的,将来你们李家肯定能出人头地!”
陈九是个跑腿的,往返府城与县城乡镇,给各家捎个信办个事之类的,大家对他很是放心。
秋凉卖完豆腐,挑着担子出了镇上,走到山脚处的林子里。
那里,陈九翘着二郎腿,头枕着双手,叼着根狗尾巴草躺枯木上。
“哟,秀才夫人,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