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后,你大哥二哥天天念叨,担心你们一家在府城,吃不好穿不好,说府城啥都贵,子俊还读书,这日子该是有多难?
过年家里想打个年糕,你大哥都不让,说要攒着粮食,怕你们回来地里没收,家里没粮食。
你说说,娘家人这么对你,你咋好意思干出这事来?”
罗氏捂着心口,那里一抽一抽疼的厉害。
她们....她们脸皮咋那么厚,居然好意思提从前?
她最难的时候,跑回娘家,好话说了一箩筐,最后都给两个哥哥下跪了,才求他们搭把手,给了些银钱安置男人。
后来李子俊上学,每次回去,他们就跟见着乞丐一般厌恶,搞得自己每次回去都低声下气的,不晓得多委屈。
地里活犁不动,娘家哥哥不肯帮忙,叫子俊他伯伯们帮忙,惹来不少的闲言碎语。
俩嫂子更是阴阳怪气,说话难听的很,她的身子骨也就是那会儿给累坏的。
要不是后来,罗玉珍送了秋凉过来,每年给她些银子,她们一家怕是都活不过来。
如今,她们怎么好意思,说为他们娘几个付出的。
李子琳扶着腰朝二舅母吼:“二舅母,你脸皮咋那么厚呢?
当初,咱家难过的时候,你看我们一家子,就跟要饭的一样,你这会儿,倒好意思来翻旧账了?
要是乞丐上门,伸手要钱要饭,咱就当施舍做个善人也就算了,瞧你们那德行!”
罗二舅母指着李子琳的鼻子骂道;“嘿你个小娼妇,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我家二狗子一直不见人,是不是被你们家给拐走了?”
罗大舅母来府城,是听说李家发达了,想攀这门亲戚。
罗二舅母一是想从李家讨好处,再就是想过来,借着李子俊的人脉找儿子。
李子琳气得口不择言:“还你儿子?你儿子早死了!”
“啥,你说啥?”罗二舅母身形晃了几下,险些没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