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凉从窗口望去,就见门外站着个个头娇小,五官清秀,肤色略暗沉的女子,对着秦都眉眼之间难掩爱慕之意。
她心中暗道,原来是秦都的烂桃花。
门外的秦都神色微冷:“徐姑娘有礼!”
他敷衍的寒暄之意都没有,侧过身子从女子身边大步离去。
女子扭着帕子,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对上秋凉的目光,那恨意简直不要太明显。
秋凉哑然,她一个做生意的,跟秦都不过说说话而已,她这就恨上了?
也没听人说起,秦都有未婚妻,以他的身份也不能有未婚妻啊。
女子上前两步走到了酒坊门口:“你便是这秋记的老板?”
秋凉迎上她的目光;“正是,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女子手指掠过一坛老酒,啪嚓一声那坛酒落地,当即碎的满地都是。
“真是不好意思啊,本姑娘一时手滑,把酒给打翻了,姑娘你不介意的吧?”
秋凉要还看不出,她这是故意来找茬,那就白死那些年了。
“不知姑娘是哪家府上贵人?民女哪里得罪你了?”
女子很是轻蔑道;“就你?也配问我家门第?”
她身边丫鬟极为跋扈道:“我家姑娘是南阳侯府的四姑娘,宫里的惠妃娘娘是我们姑娘的姑母,崇安将军府是我们姑娘外祖家。
方才的秦小侯爷,是我们姑娘的嫡亲表哥,你说我们姑娘什么身份?”
丫鬟这么一说,秋凉就晓得眼前这女子是谁了。
南阳侯府的徐娇蓉,也是许云真的表姐。
这可真是,京城里的世家大族盘根错节,这说来,许云真和秦都还有几分亲戚关系了。
徐娇蓉的母亲与秦都的母亲,同是崇安将军府的姑娘,不过是堂姐妹而已。
而许云真的嫡母则是南阳侯府庶女,因而几人说来都是有几分关系的。
“晓得了,你家姑娘属螃蟹的,在京城走路都得横着走,打个喷嚏,路过的驴都得尥蹶子,实在是牛气冲天啊!”
不怪秋凉没认出眼前的人,实在是她前世死后见到徐娇蓉时,她已经憔悴不堪,满脸怨怼之色沧桑不已,哪像如今这般飞扬跋扈鲜活无比!
徐娇蓉前世嫁给了惠妃的儿子,也就是她的另一个表哥大皇子做侧妃。
大皇子表面温文尔雅,内里却是阴狠暴戾,喜欢折磨身边人和小动物,背地里没少磋磨身边小厮丫鬟,将小猫小狗剥皮挖脑更是常见。
徐娇蓉被人算计成了大皇子侧妃,没少被他磋磨,哪里还有今日的骄横,可真是应了那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
“你!”丫鬟扬起手,就要来打秋凉:“无知的乡下蹄子,敢这么跟我们姑娘说话,你不想活了!”
秋凉抓住她的手,眼里讥诮满满;“当狗也得会看主子眼色,你主子没才情,你就不能换个词吗?”
她可没打算让着徐娇蓉,也没法缩着脖子忍气吞声。
作为京城跋扈之一的徐娇蓉,被她记恨上,那就别想善了。
今日她误会自己和秦都有瓜葛,说破嘴,她也不会信自己跟秦都没关系,反正都得罪了,还不如把事情闹大。
徐娇蓉被她激怒,她最恨人家说她没才情。
这死丫头一上来,就直戳她肺管子,哪能不气?
“妙春,给我掌嘴!”徐娇蓉指着秋凉气势汹汹喝道:“把她那脸给我抽烂!”
她天生皮肤发黑,怎么养都养不白,她娘不晓得搜罗了多少名贵药材,也不见她肌肤白皙几分。
她见着那肌肤白皙细腻,尤其是秋凉这样白中带粉,明眸皓齿五官精致大气的长相,都不用做什么,就这长相,就足以让她怒火熊熊。
“打!给我使劲儿打,拿瓷片把她那狐媚子脸给我划伤,省的到处勾引人!”
秋凉抓住丫鬟妙春的手,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扇她脸上。
没等妙春反应过来,她咣咣掀倒两坛酒,再把徐娇蓉往地上一推,将头发扯乱跑了出去,噗通跪在门外。
“徐姑娘,民女不晓得你们南阳侯府的厉害,更不晓得宫里的惠妃娘娘是你姑母,还有手握重兵的崇安将军府,便是陛下都得让着你几分。
民女这会知道了,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民女吧。
民女家人啥也不晓得,就是做个小本生意,你看中啥只管拿了去,不要抄民女的家,灭民女的族啊!”
安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