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顿时哄堂大笑;“好!南阳侯府好家教!”
徐睿恩不知,将来一句好家教,堪比南阳侯府,竟变成了坊间骂人的话。
人群散去,秋凉与朝云郡主道谢;“多谢郡主仗义相助,民女感激不尽!”
朝云郡主将她扶起:“客气什么,就徐娇蓉那狗都厌恶的德行,是个人都义不容辞。
你放心,韩老头不会轻易放过她的,估计这段时间,她都没工夫来找你麻烦了!”
秋凉笑了笑没说话,徐娇蓉定然是没机会来找她的麻烦。
就算她想,也要她能出门才是。
秋凉扭头送了一匣子点心给朝云郡主,这才开始收拾酒坊里的一片狼藉。
朝云郡主抱着点心,蹦蹦跳跳上了一处酒楼:“小舅舅,你怎么赏我呀?我今儿可是给你帮了大忙!”
窗前高大身影回头,银色面具泛着寒光。
“你想要什么?给你换个夫婿?”蜀王对上比他小不了几岁的外甥女,语气难得和缓。
朝云郡主将点心匣子往桌上一丢:“这个可以有吗?
你别说,我看徐睿恩那蠢样老来气了,一点都不想搭理他,尤其他还有个蠢货妹子,简直讨厌加倍!”
这门婚事,是她刚出生时,正逢朝堂交替之时,外祖母做主给她订下的。
小时候,她看着徐睿恩白白净净,还有几分喜欢这个俊俏小郎君。
等再大些,见徐睿恩总是帮他那个泼妇一样的妹妹,还总说什么,娇娇年纪小,你别跟她计较巴拉巴拉的,烦死了!
谁小啊,她也就比徐娇蓉大半岁而已,凭啥得让着她?
再说了,她比徐睿恩小了好几岁,怎不见徐睿恩让着她?
南阳侯府宠徐娇蓉,她还是她爹娘手心里的小宝贝呢,当谁是捡的不成,因此,她与徐睿恩因为徐娇蓉的存在,二人之间分歧越来越大。
朝云郡主越想越气,发泄似的狠狠咬了一口点心,顿时眼睛一亮。
“嘿,这点心哪儿买的?还怪好吃的!”
她捏着点心正好奇呢,匣子就被蜀王给夺了过去。
“容五,郡主年纪小,吃太多甜食对牙不好,先收起来!”
朝云郡主瞪大眼,她还小?不能吃甜食?
她小舅舅啥时候,这么爱管闲事了?
不对!
很不对!
她小舅舅以前可没这么爱管闲事,啥时候会看徐娇蓉不顺眼,还让自己上门收拾她?
“小舅舅,你都五年没见徐娇蓉了,干啥一回来就要收拾她?”
蜀王背着手:“我记仇不行吗?”
朝云郡主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这倒是真的,她小舅舅很记仇,是人所皆知的。
可这记仇也记得太久了吧。
五年前,一次宫宴上,有人故意设计打落了蜀王脸上面具,恰巧被徐娇蓉看见,她当即指着蜀王哭着喊:“怪物!”
当时场面一阵混乱,外祖母与太姥姥心中不喜,也没当回事,只想着她小姑娘家家的,受惊害怕也是正常。
可谁知,徐娇蓉每次见到蜀王,都会大声叫嚷:“丑八怪!丑八怪!没人要的丑八怪!”
她几次叫嚷,成功激怒了少年气盛的蜀王。
少年拽过她的头发,掐着脖子就是几个耳光,把徐娇蓉牙都给打掉了。
至此以后,徐娇蓉看见蜀王就躲老远,听着他的名儿都害怕。
蜀王也就此落下暴戾凶狠的名声。
蜀王往外走:“我要去宫里一趟,你去不去?”
“去去去!”
她怎么能不去呢,她要去宫里,看韩老头跟惠妃娘娘掐架啊!
宫里,韩御史正数落着惠妃和大皇子、以及娘家人的斑斑劣迹。
“陛下,先不说您正值春秋鼎盛,尚未立下储君,便是真立了大皇子为储君,也万不可如此草菅人命,拿百姓不当一回事!
南阳侯府一个姑娘,就能说出要抄家灭族屠人村落之事,敢问陛下,这是您给的特权,还是惠妃娘娘如此嚣张,亦或是大皇子殿下已经肆无忌惮到了如此地步?
陛下,这天下安定才几年,若是因皇子自身不修,引来天下人不满,从而滋生各种叛乱,那便是陛下为人君为人父的责任啊!”
韩御史从太祖开国不易,一直说到今上守成不足。
又从皇子皇孙私德不修,以至于外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