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坐上了公主府的马车?
徐娇蓉瞪着秋凉,她披着白色狐裘,雪白无杂色的毛领,衬的小脸越发莹润,颇有几分倾国倾城冰雪美人的味道。
这一刻,徐娇蓉嫉妒的咬牙。
她为蜀王那事逼得快走投无路了,这贱人还怎么悠哉出门做客。
秋凉被徐娇蓉眼里浓烈的恨意,弄得莫名其妙,她这么看着自己干啥?
不是听说,今儿跟元少璟出去赏雪了么?
蜀王殿下不会照顾姑娘家,让她心里不舒服?
她不舒服关自己啥事呢?
真是莫名其妙的很。
秋凉放下帘子,懒得再理她。
她还得去找元少璟打听,昨儿夜里进她院里那几个黑衣人,到底是谁的人。
秋凉下了车进了院里。
小霜迎上来,替她取下披风:“东家,小泥鳅说张松平这几日,都在杏儿胡同里鬼混。”
秋凉靠着火炉,喝了口热茶;“他怎么混杏儿胡同去了?”
小霜撇了撇嘴:“姑娘不是不晓得,没了张家,他如今啥也不是。
听说前阵子,他那个舅舅家的庄子,又没人给抢劫了。
再说了,这京城的青楼跟咱们宜州城可不一样,没个百八十两,你连人家门槛都迈不进,遑论是请姑娘吃花酒?”
去不了高档场所,他又是个管不住自己的,当然是要寻那下等的暗窑子了。
秋凉眼里闪过暗芒;“寻个机会,把他腿给打断,最好能跟南阳侯府扯上关系的那种。”
在林子里暗杀她的是柯氏姐弟,张松平一直仰仗的,不就是在侯府做大管事的舅舅么。
那就让侯府的主子,去打断他这个仗人势的狗腿子。
“徐家那个三公子不是最心疼妹妹?又是个没脑子的东西,就引他出去吧!”
小霜也听说过徐睿恩的事;“东家这主意极好,就让他们狗咬狗好了!”
不出意外,徐娇蓉这一次回去又病了。
病的还很厉害,都烧的说胡话了。
魏氏沉着脸问妙春;“说!姑娘这是去哪儿了?
之前喝了药好些,怎么又稀里糊涂跑出去,回来就病成了这个样子?”
妙春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姑娘....姑娘害怕蜀王,不想嫁给他。
她说....她说夫人不替她做主,她便去寻罗妈妈,想让罗妈妈给拿个主意。
我们过去之时,罗妈妈和柯家大姑奶奶正说话。
姑娘不让我进去,她自己进去了。
也不晓得她们说了啥,姑娘再出来,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柯家大姑奶奶?柯氏?”魏氏脑海里,顿时想起了这号人物,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了。
春妈妈忙道:“听说柯氏因为张贵人的事,被夫家休弃了没了去处,这才带着儿子回来投奔柯管事!”
魏氏阴着脸:“这事怎的都没人与我说一声?”
春妈妈叹了口气:“夫人,都过了这么些年了,乔姨娘也已经死了,你何必......
再说了,柯大管事还在老爷跟前做事,你多少还得给他留几分颜面不是?”
魏氏恨恨道:“我要不是看在柯管事的面上,当年我就将她给提脚卖了,还能让她二嫁到张家,借着惠妃娘娘的东风,把她闺女送进宫里去?”
妙春头贴着地面,她直觉这里头有事,还是她听了会要命的事。
春妈妈看她可怜:“起来吧,你是姑娘身边的大丫鬟,往后姑娘要去哪里,你得先告诉夫人。
姑娘身子不好,你做奴婢的应好生规劝,而不是由着主子胡来!”
妙春心里委屈,姑娘脾气不好,谁敢在她面前多说话来着。
“奴婢这就给姑娘熬药去!”
魏氏拿帕子给徐娇蓉擦汗;“这孩子到底是梦着啥了?怎的满头大汗,梦里都不安生呢?
莫不是真叫那蜀王给吓到了?”
此时,徐娇蓉的梦里,却是回到了幼小的童年时候。
那时候,柯大管事还不是管事,只是给徐家喂马的小厮。
在侯府做事的柯氏,不晓得犯了什么错,被人撵回了家里,终日带着张松平姐弟两个艰难度日。
罗玉珍去南阳侯府做奶娘,伺候侯府刚出生不久的四姑娘,自己的娃没奶吃,又没工夫照管,丢给了柯氏一起带着。
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