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明惜心中不安,杨执不是喜欢酒水的人,何况在孝期,怎么就要喝酒了?
“去吧!”
虞明惜心中惶然,还是照着杨执的吩咐,让人弄了饭菜出来。
杨执给她倒酒:“明惜,这些年,苦了你了!”
虞明惜盯着面前酒杯:“夫君,我小产才几天,还在喝药,不能饮酒!”
杨执端起她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对不住,我将这事给忘了!
你喝点汤,以汤代酒吧!”
虞明惜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依言端起汤碗喝了一口。
杨执吃着菜:“明惜,说来奇怪,当初到盘龙村求学之时,无人看得起我,唯有你,小小年纪便对我极好。
后来,我离开之时,也是你不辞辛苦一路跟来。
明惜,你为何要对我那般好?”
虞明惜张了张口,最后垂下头:“对一个人好,需要理由吗?”
杨执答非所问:“你是不是很失望?我并未如你所想的那般,成为位高权重的托孤大臣。
混到如今,也不过是个小小编撰。
挣的那点俸禄,连养家都不够!”
如五雷轰顶,骇的虞明惜脸色大变,手里汤匙啪的一声掉进了碗里,将汤汁溅的到处都是。
“夫....夫君,你....你在说....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杨执面色如常:“你怎么会不明白呢,若是没有你的预见,张天师怎会收留你父亲。
而你,又怎么可能得到韩太后的赏识!”
虞明惜只觉得浑身冰凉,大热的天,寒意却从脚底升起,冷的她打颤。
“夫君,从哪里听来这些无稽之谈,我...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先知这种事,只有虞文斌张天师和韩太后三人知道,别人不可能知道这事,杨执更不可能知道。
林氏死了。
虞文斌也要死了。
这世上只有她和杨执是最亲的人,不能再闹出什么事来。
只要她咬死不认,定不会有人知道的。
杨执看向面前女人,曾经他很感激她,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不离不弃陪着他。
可若是这一切都源于她的算计,毁了自己原有的人生呢?
“两个月前,韩太后召我去过寺里!”
一句话将虞明惜惊得魂飞魄散,她结结巴巴道:“她....她与你说了什么?”
“她说,你告诉她,我会是小皇帝最倚重的重臣,是天下大乱之时的托孤大臣。
她问我,为何这天下与你说的截然不同?
我这托孤大臣还活着,却成了小小编撰。
而她的儿子呢?”
杨执盯着她:“明惜,太后说的是真的吗?”
虞明惜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没错,如她所说那般,你原本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托孤大臣。
都是柒宝,前世,赵莲舟和虞水莲压根没有子嗣。
没有柒宝,更没有那对双胞胎!
是柒宝,是她凭空出现,打乱了这世上所有轨迹。
该死的燕王没死,梁璟冽那畜生也没变成疯子,都是她,是她改变了所有人的命数!”
杨执手抖了一下:“你说的前世里,没有柒宝,那三郎他们呢?”
“他们都该死!”虞明惜状若疯癫:“明明凤县虞家气数已尽,他们非要跟我家拼个你死我活,最后弄得两败俱伤,谁也没个好下场!”
杨执听得骇然:“所以,这天下最后一片生灵涂炭?”
“没错!”虞明惜似乎有些疯了,她大笑道:“他们都没好结局,那老头儿早早便死了。
燕王被人暗算万箭穿心,梁璟冽疯了。
呵呵,他那个没本事的老子,想带着妻儿逃走,却死在了乱军刀下。
这一世,一切都可以重来,一切都可以很好。
为什么会莫名奇妙多出来一个虞柒,让所有都发生了变化,一切全都变了。
变了!”
她说到最后哈哈笑了起来,声音无比凄凉。
杨执看着她,从前那些疑惑,此时全都有了答案。
这个女人,从幼年之时,就处心积虑接近他,就为了对付柒宝一家。
“你恨你的父亲一直拖累你,也怨我母亲疯疯癫癫让你疲惫不堪,所以,你才会想出如此一石二鸟的法子。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