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中有些他读不懂的东西。
羡慕,嫉妒,得意,野心勃勃……不是那个单纯又正义的小孩该有的表情。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后来,从秦朔川上任秦氏集团的执行总裁,到半年前正式拿到秦氏集团,秦锦的行为甚至不能再用“小孩子误入歧途”“青春期叛逆”来形容了。
面对那个短暂温暖他的小孩,秦朔川警告过也敲打过,但却从来都没真正下过死手。
他的一次次纵容只是使秦锦更肆无忌惮,恶毒程度一次次超出想象。面目全非而陌生到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今晚的事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名为回忆的相框在一次次冲撞中布满蛛网般的裂痕,终于悄然碎裂一地。
雪落在肩上,秦朔川站在车外抽完一支烟。
他正要摸打火机再点一支,段江言的脑袋伸出车窗,幽幽道:“在医生面前抽烟,您这行为和在老鼠面前吃老鼠药有什么区别?”
秦朔川:……?
比喻是这样用的?
回到房间门口时已经凌晨四点多,段江言还能睡一会,但他估计秦陛下日理万机,睡不了几个小时又得起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