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在诸多飞禽的哀鸣声中,沉闷的战鼓声猛然于官兵的营地中炸响,养精蓄锐多时的官兵们在身后校尉的催促下,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走出了延绵数里的迎敌。_齐,盛!暁/说\徃_ !醉-薪¨蟑,結¨庚·歆/筷`
在头顶烈阳的映射下,不过两炷香的功夫,红色的洋流便充斥于天地之间,肃杀气息扑面而来。
官兵们如此大张旗鼓的动作,不仅将尚处于睡梦中的流民惊醒,更是将同样蓄势待发的叛军们吓了一跳。
这些"身陷重围"的官兵们时隔多日,居然还能拥有如此高涨的战意?
"来得好!"
"天命在我!"
一首在紧密观察着官兵动向的徐鸿儒发现眼前这些"无路可退"的官兵们居然舍弃了被沟壑包围的营地,主动出营决战,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兴奋之色。
这小皇帝果然是自取灭亡!
说话间,身着甲胄的"英烈王"徐和宇早己下达了驱赶流民的军令,命令早己准备就绪的"督战队"裹挟着兖州城外十数万流民朝着数里外的官兵大营而去。
往常时候,衣衫褴褛的流民百姓虽多,但因身体虚弱至极,大多待在原地的缘故,冲击感并不强烈。,看`书_屋′暁¨税′蛧^ ¨蕪~错·内/容_
眼下,十数万流民百姓的步伐虽是虚浮,不时便有人因为力竭而摔倒在地,但仍给予京营将士们莫大的压力,只觉泰山压顶。
若非京营早己今非昔比,且随同朱由校出京的将士更是经过层层筛选,只怕如此悬殊的兵力差距下,早己有人因为承受不住这令人窒息的重压感而临阵脱逃。
尽管如此,森然的营地中仍不时响起吞咽口水的声音,诸多面色惨白的将士们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兵刃,呼吸很是急促。
盏茶的功夫过后,随着流民的身影愈发清晰,人群中的哭嚎声和喧嚣声也是清晰可闻,官兵阵前更是摆放有上百门黑袍,其青黑色的炮筒此时正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芒。
咚咚咚!
沉闷的战鼓声再度响起,立于原地多时的官兵们突然在对面流民惊恐的眼神中率先迈动步伐。
一时间,诸多流民只觉得脚下的大地仿佛为之颤栗,一股天晕地旋的感觉席卷而来。
...
"陛下,官兵们动了!"
无视了耳畔旁各式各样的哗然声,瞧着主动出击的官兵,本是满脸凝重的徐和宇突然露出了一抹喜色,朝着身旁的族兄急切道。~小¢税·宅~ ¨蕪!错~内!容/
远处军阵中那个乳臭未干的小皇帝实在是过于自信了,就算其麾下的京营将士骁勇善战,难道还能比肩与女真建奴生死搏杀的辽镇精锐?
须知此时兖州城外,可是足足聚集了十数万的流民百姓,兵力胜过小皇帝麾下的官兵数倍不止!
"好!"
"大军是否做好准备?!"
为了博一个好彩头,徐鸿儒今日特意换了一件红色的"龙袍",瞳孔中满是兴奋和迫切。
"请陛下吩咐!"
不假思索的点头应是之后,高台上的徐和宇便将右手高高举起,随后又重重落下,激昂的话语中充斥着前所未有的自信。
此时营地中的"精锐大军"早己集结完毕,并分布在徐鸿儒所在的高台周围。
放眼望去,这些"精锐"们竟是足有三西万人之多,各个气宇轩昂,其中立于军阵前列者,更是身着甲胄,腰间还挎着弓弩,气势比寻常府县的官兵们瞧上去强上不少。
"我佛慈悲,"值此关键时刻,徐鸿儒仍不忘故作慈悲的默念了一遍佛号,随即眼神狂热的盯着脚下的精锐们,踌躇满志的吩咐道:"儿郎们,待到流民将官兵体力消耗殆尽之后,尔等便一拥而上!"
"生擒小皇帝者,封王!"
"教主万岁!"
"无生老母!"
当人数众多的白莲精锐们得知了徐鸿儒的"封赏"之后,其本就疯狂的脸颊肉眼可见的涨红起来,肆无忌惮的狞笑声于凌乱的军阵中悠悠回荡。
而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下,围困兖州城多日的流民百姓们或被迫,或心甘情愿的朝着官兵所在的位置靠拢。
随风扬起的漫天烟尘,几乎将视线所阻碍。
...
...
"陛下,是否要放炮阻击!"
眼瞅着距离己方最近的流民百姓己是不足一里之遥,高居于战马之上的宿将杨肇基便忍不住朝着身旁不听劝阻,执意要亲自上阵督战的天子请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