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主,怎么办?"
"都是咱们的弟兄。*萝*拉_暁?说- /追^蕞~新~蟑\洁/"
今日天空晴朗无云,城外又是平坦开阔的地形,女真人的所作所为早己被城头上的将校们一览无余。
或许是有了之前的经验,瞧上去衣衫褴褛的官兵们尽皆双手被束缚,身后则是捆着一块巨石,按照身后建奴的要求,跌跌撞撞的往看似平坦,实则底下隐藏着深沟的空地而去。
假若有人偏离路线,便会被身后的建奴毫不留情的射杀,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叫城头上的将士们尽皆牙呲欲裂。
城外的官兵们己是距离城池不足两里,在往前多走一会,便会陷入他们提前挖掘的壕沟之中,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放炮吧。"建奴来势汹汹,提前挖掘的壕沟绝不能如此轻易的被填平,曹文诏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但眼眸深处仍是充斥着不加掩饰的不忍和内疚。
慈不掌兵。
尽管他早在投身从军的第一天便明白了这个道理,但当他真切实际拥有了这个权利的时候,方才明白这个西个字有多么沉重。
"放炮!"
一声令下,城头上呼喝声大作,传讯兵也不断挥舞着手中令旗,对城外提前躲藏在深沟中的官兵们命令道。~纨`夲?鉮¢占` .唔+错*内′容?
砰砰砰!
下一秒,看似陷入沉睡的凤凰城顿时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声,提前躲藏在城外壕沟的炮手们毫不犹豫的点燃了引信,刺鼻的硝烟也是随之升腾而起。
"啊!"
与此同时,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也是随之响起,早己被缴械,没有了甲胄保护的官兵们犹如多米诺纸牌一般成片的倒下。
"往两边跑,往两边跑!"
眼见得有官兵们慌不择路,准备不管不顾的往凤凰城所在的方向逃窜,隐匿于壕沟的炮手们便忍不住扯着嗓子呼喊起来。
但即便如此,这些人手中的动作也丝毫不慢,仍是在按照往日操练的内容,有条不紊的装填弹药,擦拭炮管,调整方向...
"啊!"
见场中的官兵们似有溃散而逃的架势,适时调整了站位的建奴们也毫不犹豫的拉开了手中的弓弩,躲在火炮射出之外,肆意屠杀着行动迟缓的官兵们。
一时间,箭矢刺入身体声,惨叫声,怒吼声,不甘声等诸多声音汇聚在一起,竟是有震天动地之感,于低垂的穹顶下回荡。
原本开阔的凤凰城外也充斥着倒伏在血泊之中的尸首以及血腥狼藉的残肢断臂。′比`奇′中¢文?徃_ ·已.发*布·嶵′新¨漳^节_
呜呜呜。
不知过了多久,响彻凤凰城的怒吼声消失不见,浓郁的硝烟也在呜咽声中缓缓消散,露出了城外犹如人间炼狱的正面战场,以及早己被鲜血浸透的土壤。
望着城外死相狰狞的袍泽,城头上的不少将士们都忍不住垂泪,心情沉重无比。
刚刚负责替女真建奴探路的袍泽们足有上千,但真正能够在炮火轰鸣和建奴射杀下顺利绕开沟壑,逃至凤凰城门的官兵满打满算也不过二三十人。
此战刚刚开启,己方便阵亡了千余名的袍泽。
...
...
凤凰城外的建奴军阵中,努尔哈赤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心情略有些复杂,瞳孔深处也夹杂着一抹意外。
这些进退两难的官兵们竟然如此悍勇,宁肯倒在身后的箭雨中,也不肯踩在身旁同伴的尸首上,越过那纵横交错的沟壑?
从整体战局的角度衡量,刚刚那千余名官兵的"冲锋"几乎毫无所得,凤凰城外遍布着木桩的壕沟依旧如同深不见底的深渊,牢牢阻挡着他们女真勇士的脚步。
"父汗,官兵早有准备,不若搜罗些流民百姓,为我大金所用?"正当努尔哈赤想入非非,沉默不语的时候,表情同样有些难看的大贝勒代善便是涩声道。
按照常理来说,刚刚那些走投无路的官兵们出于求生的本能,理应自发将其阵亡袍泽的时候以及身后的巨石推入壕沟中,继而避开那些锋利的木桩。
但不知为何,这些被他们在宽甸六堡附近俘虏的官兵们竟是"宁死不屈",宁肯倒在血泊之中,也不肯随便前进一步。
这实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还不快去,"沉闷的点了点头之后,反应过来的努尔哈赤便是急不可耐的命令道,刚刚那些官兵的悍勇程度着实让他意想不到。
"是,"闻言,大贝勒代善便勒紧手中缰绳,准备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