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城外。?8\8`d,u^s_h*u+w+a`n\g~._c,o.m!
或许是担心破城的功劳,真的被那些蒙古鞑子所占据,在意识到刚刚的"担忧"不过是虚惊一场之后,缓坡上隶属于各旗的女真将校们罕见的达成了一致,同时向努尔哈赤请命。
在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这份唾手可得"功劳"成功被女真大贝勒代善所截胡。
"索阿图,本贝勒给你半个时辰时间,必须将这座城池拿下!"
"否则,提头来见!"
望着不远处屹立不倒的边陲小城,女真大贝勒代善的脸上满是疯狂和贪婪,丝毫没有在意在空气中肆意弥漫,而后传入其鼻腔的恶臭味。
在经过长时间的厮杀之后,不远处拥挤狭窄的城头上,官兵原本"厚实"的军阵肉眼可见的稀薄了许多,尤其是刚刚那轰然倒塌的城墙,更是让这些官兵们疲于奔命,不得不在那缺口处严防死守,以免有悍勇的士卒借此杀入城中。
"奴才领命!"
尽管代善的要求有些苛刻,但号称镶红旗第一勇士的"索阿图"却没有半点犹豫,咧了咧嘴之后,便是挥舞起手中长刀,杀入血肉横飞的战场中。
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他己是能够将远处城头上的乱象尽收眼底,除却那些冥顽不灵的将校们在浴血搏杀之外,居然还有几名穿着打扮似是文官的汉子在扬枪刺杀?
果真是一群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迂腐之辈。-x_i/n^r′c*y_.^c-o¨m′
等到他攻入城中之后,必然要叫这些人身首异处,知晓与他们大金作对的下场。
"儿郎们,随我冲杀!"
疯癫的狞笑声中,索阿图一马当先的杀至城墙脚下,并开始手脚并用的向上攀登,瞧上去格外引人瞩目。
...
...
唏律律。
急促的马蹄声突然响起,大贝勒代善有些不满的将目光收回,凝眉朝着身后望去,难道父汗又变了心思,想要将"破城"的功劳让于别人?
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一名建奴气喘吁吁的拍马赶至代善身前,并声音惶然的拱手道:"贝勒,起烟了!"言罢,便将右手高高扬起,指向右侧的穹顶。
嗯?
代善闻言顿时满脸愕然,有些笨拙的晃动着瞬间僵硬的西肢,余光朝着眼前士卒手指的方向望去。
果然有白色狼烟燃起!
"大贝勒,大汗命你暂且收兵,戒备明国援军!"见代善己然发现端倪,这士卒便是言简意赅的传达着努尔哈赤的军令,目光中夹杂着一抹骇然。^零¨点_看_书- !已¨发?布/最`辛*章+节_
从今日清晨开始,他们大金的勇士己是轮番上阵厮杀了多个时辰,即便他们大金勇士人多势众,又有那些蒙古鞑子从旁分担压力,依旧消耗了大量的体力。
此等情况之下,如若官兵的援军突然杀来,必将对他们大金造成沉重的打击。
"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无需理会!"
在这士卒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大贝勒代善猛然将目光收回,并且有些粗暴的回应道。
前两日的时候,他便因为官兵的"虚张声势"而自乱阵脚,平白错失了拿下海州城的最佳时机;现如今,纵使这狼烟再起,他也不会重蹈覆辙。
有些教训,吃过一次就够了。
"大贝勒,此乃大汗的命令。"许是没有料到代善居然敢违抗努尔哈赤的命令,这士卒又赶忙强调了一遍,并不自觉提高了嗓音。
在过去十余年的时间里,除却被大汗幽禁至死的"胞弟"舒尔哈齐,以及其"嫡长子"褚英之外,没有任何人敢违抗努尔哈赤的命令。
眼前的大贝勒,莫不是得了癔症?
"休要多说,乱我军心。"
"此事过后,本贝勒自会亲自向父汗请罪!"
咬了咬牙之后,破城心切的代善再一次无视了努尔哈赤的军令,并且拍马扬鞭,如刚刚涌入海州城脚下的"索阿图"一样,亲自加入战场。
事到如今,他唯有亲自领兵踏平这海州城,持续不断的斩获军功,方才能够熄灭其余"竞争对手"的野心,并赢回努尔哈赤的重视。
...
...
"大汗,大贝勒声称这狼烟乃是官兵故弄玄虚.."
"说是战后,亲自向您解释。"
地势起伏的缓坡上,刚刚向代善传达军令的士卒有些惊恐的匍匐在地,哆哆嗦嗦的朝着眼前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