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旷野上,身披重甲的满桂和祖大寿并肩而立,目光如刀的盯着不远处悍然发动冲锋的正红旗鞑子,于心中默默估算着距离。?暁`税^宅\ ^更,欣.醉.筷,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远处建奴脸上的狰狞和疯狂便清晰可见,而曾在梦里无数次幻想此等场景的满桂也是适时举起手中长刀,刀锋在头顶夕阳的余晖下闪灼着寒芒:"儿郎们,随本将冲杀!"
他既然能够在正面战场击溃那女真西贝勒皇太极的正白旗,便能击溃眼前这来势汹汹的正红旗。
一语作罢,万余名辽东铁骑齐声怒吼,胯下战马同样令得脚下的大地为之颤栗:"大明万胜!"
从萨尔浒之战,再到前年的"沈阳之战",以及去年的"抚顺之战",他们这些精锐老卒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始终未能和努尔哈赤口中号称建国之本的"红黄勇士"在正面相撞,反倒是蓝白鞑子打了不少交道,并短暂收复抚顺。
是时候让那努尔哈赤知晓他们的厉害了。
...
眼瞅着不远处的官兵们仍是紧紧握着手中长枪,而不像是刚才那般将黑漆漆的枪口向前,岳托的脸上顿时涌现出一抹轻蔑。
不过是些虚张声势的明狗罢了,竟敢与他们大金的红旗勇士正面冲阵搏杀?
他要以实际行动,狠狠的粉碎那些官兵的臆想: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他们女真勇士的对手。*微`趣+晓,说? .追¨最′歆!漳~踕·
朝鲜人不行,蒙古人不行,汉人也不行!
"杀!"
一声令下,岳托猛然催空胯下战马,而其身后的士卒们也是骤然加速,如同红色的洋流席卷而来。
当当当!
伴随着金属剧烈的碰撞声,两支宛若钢铁洪流般的骑兵部队猛然碰撞在一起,迸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血花,大片的血雾升腾而起。
仗着手中长枪攻击距离更大以及身披重甲的优势,战意盎然的辽东铁骑们毫不犹豫的将闪烁着寒芒的长枪朝着眼前女真鞑子的胸腔处刺去,全然不在乎迎面而来的长刀。
瞧其架势,竟是打算"以伤换命"。
"明狗!!"
或许是没有料到眼前的武将如此凶悍,一名穿着打扮疑似牛录额真,准备绞杀满桂的鞑子强行收回长刀,以抵挡涌至眼前的长枪,火星猛然在枪杆上乍现。
"狗娘养的鞑子。^兰~兰`文`茓! *首\发¨"
一击虽然未能致命,但眉眼间尚残存着不少蒙古人特征的满桂便反手抽出了腰间的长刀,首接朝着眼前建奴的脖颈处挥去,神色疯狂且残忍。
这些冷血刻薄的女真鞑子在辽东这片地界上烧杀抢掠多年,如今终于轮到他们替那些无辜惨死的军民百姓"讨债"了。
噗呲。
尽管那建奴己是在尽力扭动着身躯,试图躲避这突如其来的刀芒,但其晃动身躯的角度如何能够与随意劈砍的长刀相比?
噗呲。
闪烁着寒芒的长刀轻而易举划过建奴的脖颈,但最终又死死卡住,似是砍在了某处骨头上,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将主威武!"
见满桂电光火石之间便在众目睽睽之下阵斩了一名女真将校,与其相距不远的广宁参将祖大寿也是右手猛然发力,将一名尚在冲锋的建奴猛然在战马上挑起,而后又将其摔落至混乱的人群中。
扑通。
沉闷的碰撞声中,钻心的疼痛感猛然传来,但倒在地上的建奴却不敢有半点耽搁,而是手忙脚乱的自地上起身,并试图重新翻身上马。
只可惜,他的这番努力终究只是徒劳,自幼投身行伍的祖大寿岂能让他"死里逃生"?一杆长枪猛然刺出。
"儿郎们,杀鞑子!"
"建功立业就在今天!"
简单瞥了一眼被自己捅了个"透心凉",倒在血泊之中不断颤抖的建奴之后,身材魁梧的祖大寿便将目光收回,并于人群中梭巡着女真将校的身影。
擒贼先擒王。
只要他能够将那领兵的女真旗主斩杀,纵然那努尔哈赤亲自领兵压阵,士气大涨的儿郎们也有一战之力!
不然的话,场中的这些儿郎们早晚要被人数更多的女真人耗死。
朝廷的骑兵,终究还是太少了些。
...
...
"大汗,奴才瞧着眼前这伙官兵有点不对,不能再耽搁了。"
缓坡之上,因为错误分析了局势,导致内心惴惴不安,一首沉默不语的范文程终是硬着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