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一瞧眼前这些将校犹豫不决的模样,莽古尔泰便是猜到了其心中所想,并有些"肉疼"的允诺道:"等回到赫图阿拉之后,本贝勒府上还有些明国的金银丝绸,尔等尽皆拿去。"
"待会那些汉人小娘,也让你们优先挑选。"
生逢乱世,人命如草芥,尤其是在这关外苦寒之地,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几乎是最不值钱的"物件",唯一的作用便是让他们大金勇士享受那片刻的床笫之欢。
该说不说,这些皮肤细腻的汉人小娘子,确实要比他们女真女子和蒙古女子更加"百依百顺",当然,最值得说道的,还是那鸭绿江对岸的朝鲜女子。
那些朝鲜女子,生来便是伺候男人的。
"多谢旗主!"
闻听莽古尔泰如此"善解人意",这几名全身上下都被鲜血浸透的甲喇额真顿时喜笑颜开,各式各样的吹捧声层出不穷,令莽古尔泰嘴角重新涌现了一抹笑意。
在他成长的过程中,他的父汗曾不止一次对他"面授机宜",宣称"有舍方才有得",再紧密无间的关系,也比不上那些正儿八经的利益。
尤其是事关自身地位的"军权",更要舍得"花钱"。
咚咚咚!
在一片恭维声中,莽古尔泰刚欲转身离开这残破不堪的城楼,便听得耳畔旁猛然响起了让他如坠冰窖的战鼓声,诸多将校的呼喝声也是戛然而止。
下意识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得原本还空无一人的天际线上,猛然涌现出一道延绵不绝的红色洋流,军中猎猎作响的旌旗于头顶日头的映射下散发着别样的光辉。
竟有官兵来援?
"旗主?!"一瞬间,城头上喜悦轻松的气氛便是消失的无影无踪,诸将校纷纷大惊失色,茫然无措的看向被他们视为主心骨的莽古尔泰。
此时此刻,他们己顾不上追究这些官兵究竟是从何而来。
"擂鼓聚将,擂鼓聚将.."
莽古尔泰虽是有心保持镇定,但其沙哑粗粒的声音却是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眼神中也充斥着不敢置信和一抹转瞬即逝的懊悔。
自己麾下的儿郎们己是尽数涌入这复州城中,且早前厮杀多时早己经筋疲力尽,短时间内怕是难以整饬完毕,一路北逃。
瞧不远处官兵赶路的速度,自己竟是成了这"瓮中之鳖"?
想到这里,莽古尔泰心中的懊悔更深,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作茧自缚的感觉。
如若他听从努尔哈赤的旨意,第一时间撤兵返回海州,岂会遭遇眼下的"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