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一片昏黄。·墈`书\屋. !无.错`内?容,
这是因为安州周边地界因为常年战乱,树木被砍的七七八八,都用作工事防御上。
风起时,扬起的沙尘遮天蔽日。
明明是晨晓,看着却像是昏时。
昨夜李承佑睡的并不踏实,袁天罡和弦月非要同屋值守,以防有变。
这让从小就习惯一个人睡的李承佑很不自在。
今天刚一大早,弦月又早早端着水盆进屋,声称要帮他洗漱。
“弦月,以后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好了,用不着你来帮我做这些……”
可弦月却不是这么想的。
“主公,这是我的本分所在,倘若不是您出手救下,弦月早就……”
李承佑听着这些感动的话,不免觉得有些矫情。
赶忙打断了她:“好了好了,你把水盆放下,我自己擦拭就好了,老袁呢?”
“袁统帅早起在院里沏了一壶茶,说是这里沙尘漫天,要帮主公润润嗓子……”
李承佑一边漱口,一边接过弦月递过来的毛巾。
往脸上只是轻轻擦拭一番,就刮下厚厚细小的砂砾。
外面还有风沙,吹的木屋窗沙沙作响。
李承佑觉得擦也是白擦,索性将水盆重新还给弦月,出门找袁天罡喝茶去了。
“主公,兵马都安置好了,一半在城里,一半在野外驻营,随时可以动身。,零·点+看_书/ ¨首?发′”
袁天罡看到李承佑出来,立马又命人先将早膳端上。
随即,又解释道:“属下己经查验过了,这府上大多都是不入流的武夫高手,没什么危险。”
这一点,李承佑昨晚就察觉到了。
战场对阵,修为的高低并不能一锤定音,而大周给边境的军饷有限,用以修行的资源更是能省则省。
在这种地界上成长起来的武夫,一般还是以身体素质强壮著称,只讲究战法演练,不浪费时间和精力用在修行一事上。
李承佑刚端起碗筷,正想垫吧两口,再准备与袁天罡商议不良人一事。
毕竟马上就要突厥地界了,不良人的点位也得布置妥当,以防有变。
可一口还没吃下,就听到院外传来几声吵嚷。
紧接着,大雪龙骑昨夜负责值守的将士就冲了进来,拱手禀报道:“主公,门外有自称是‘安州小霸王’的人,行事唐突,声称一定要见主公一面。”
“看对方来者不善,被我等拦下了。”
李承佑微微愣怔。
安州小霸王?
他想起来了,昨夜与董山把酒言欢的时候,提到过育有一子之事。
只是平日里疏于管教,导致董文武从小就飞扬跋扈。
董山极为头疼,但从小就宠溺惯了,一时间还纠正不过来。′e/z-l^o·o_k\b,o\o/k/.¨c!o`m′
既然对方主动上门来,李承佑自是没有不见的道理。
“请他们进来。”
挡在门口的大雪龙骑立马让开一个身位,重新回到庭院的西方把守。
董文武骂骂咧咧的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大票的人。
看他们的身形打扮,就知道是安州地界上有头有脸的二世祖,与董文武是一丘之貉。
其父都是仗着有功勋傍身的官家人。
李承佑看着这一群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风轻云淡的放下筷子。
随手捻起茶盏,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们。
董文武首接走到了李承佑的面前,鼓着腮帮子喊道:“听说你是大周皇室的六皇子?你不是要赶时间去突厥和亲么,喝完茶赶紧上路!”
“我们安州,不欢迎你这样的怂包废物!”
果然,年轻气盛,不知所谓!
李承佑脸色不变,只是默默将茶盏放下。
下一秒。
董文武只觉得耳畔一阵劲风掠过,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栽倒在地!
李承佑懒得搭理董文武,袁天罡可不会客气。
对主公出言不逊,肆意挑衅的人,一巴掌都还算轻的!
“呸……!”
董文武从地上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只觉得口里一股腥甜味,往地上一吐,几颗碎牙也跟着落地。
他摸了摸脸颊。
自诩为安州第一俊朗的美貌,此刻己经肿起了大片,还有继续发肿的趋势!
“你这个混账东西,谁给你的胆子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