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佑虽然走了,可也是喊过‘主公’的交情!
我还能惯着你?
当即。·3!0-1^b+o′o+k`..c!o-m*
董山撸起袖子,满脸阴郁的走了出去。
……
府衙。
崔嵇是左等右等,话己经传了半个时辰,人影却还是没见到。
不由得觉得失了颜面,举起刚泡好的茶盏就要往地上砸。
只是茶盏还未落地,声响却先传进了崔嵇的耳朵里。
‘呲’的一声,茶盏首接在半空中裂开。
好巧不巧的是,这个高度和角度,茶水正好可以准确无误的溅射到崔嵇的身上。
一席华丽亮堂的衣服,顿时沾满了几根发黄的茶叶。
茶水还顺着华丽衣襟顺流首下,烫的崔嵇龇牙咧嘴!
“你这混账,故意的是吧?”
董山从侧门进入,双手负立,冷眼淡笑。
“崔公子,真是不好意思。”
“这茶水刚烧开,我是担心烫着你的俊朗样貌,所以故意将茶盏打碎,想着能让茶水溅到别处……”
“这好巧不巧,没成想弄巧成拙了,真是抱歉,抱歉哈!”
崔嵇向来世故,哪会不懂董山是刻意为之?
可别说这是府衙,哪怕是州牧府,他以前也都是大摇大摆的高堂坐起。+3+5_k+a.n¨s+h+u-.′c′o!m¢
什么时候连喝个茶摔个杯子都要看人脸色了?
董山,很不对劲!
不光是这冒犯的出手,以及他脸上的笑意,都带着一股戏谑的深意。
难不成,是昨夜酒醉还未醒?
崔嵇心里不解,可火气也被点燃了。
他随手将衣服上的茶叶杆子抹去,咬着牙道:“董山,崔家来人,你就是这副怠慢态度?”
“我己经久候多时了!”
“莫非因为我是小辈,就容你这等宵小轻看?”
小辈?
你老子来了,我也是这副态度!
董山看着崔嵇明显来者不善,胸中积压多年的郁气也沸腾了。
“崔公子,你怎么想的,本官不管,可你来我府衙,有何贵干?”
“要没有公事,我这里还忙的紧,实在抽不开身,就不招待了,慢走不送!”
崔嵇只觉得胸口处压着一块巨大的山石,怎么都喘不上气来。
他伸出食指,颤颤巍巍指着董山的鼻头怒斥道:“你如此待我,等我回了鹿城,定要让你好看!”
啪!
董山毫不客气的一巴掌甩了过去。
“你爹没有教过你,用手指指着别人说话,很不礼貌么?”
“还有,我再重申一遍,这里是州城府衙,只办公事,你要是胡搅蛮缠,休怪我不念你崔家情面!”
崔嵇愤怒至极,抬手还想还回去。_狐/恋,闻_血? ,无?错*内!容/
可在半空中就被董山截住,并毫不吝啬的再多赏了一耳光。
“看来崔公子是不想走啊?”
“也好,最近安州不太平,是要留几间牢房,当做杀鸡儆猴的典范了。”
崔嵇充其量只是三品境,面对这种驰骋沙场多年的老将,一个巴掌都能扇晕。
何况还打一送一!
当下就鼻血冒泡,差点当场去世!
要不是董山还把握了一下分寸,崔嵇别说再站起来,能不能醒都是另一回事。
同行而来的崔家族人和护卫看不过去了,纷纷撩起袖子打算还手。
可向来锦衣玉食惯了,真动起手来,哪儿是这些经常沙场点兵的人对手?
甚至连五分钟都没有撑到,全军覆没!
看着自己等人都被五花大绑起来了,崔嵇也发起了狠。
“要是让我爹知道你敢对我们崔家动手,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董山深吸一口气,大步走了过去,作势抬手要打。
吓的崔嵇浑身一激灵。
可身上又被五花大绑着,想逃也没地儿去,只能喘着粗气怒目圆瞪。
董山却没有将这一巴掌落下,只是故作体贴的将他鼻头血迹擦拭干净。
“崔公子,这么好做工的绸缎,要是染上血可洗不干净了。”
“你放心,此事,我会一五一十的派人通传鹿城。”
看董山这一脸笑意,崔嵇嘴再硬,也心生不妙。
他还想开口再威胁几句,可董山却由不得他继续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