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道军令落下。
成年了的童家人,老人、女人、男人,尽数被砍了脑袋。
脑袋滚滚落地。
最后,只剩下小孩,被眼前的血腥一幕吓傻了,连哭声都发不出来。
草原有不成文的规矩,身高未过车轮的孩子,可不杀。
按理来说。
要放了这些孩子。
可李承佑却命人将车轮平放,超过者,皆杀!
潜在的威胁,他不会留一个!
更何况,他们对待大周的老弱妇孺时,可有这项人道规定?
不还是该杀的杀,该埋的埋?
顷刻间。
午门只剩一滩滩的血水。
用血流成河也不为过。
百姓们也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
大周,何时出现过如此雷厉风行的悍将?
幽、云、辽三州自从沦陷起,本地百姓几乎都没有见过外来的大周人士。
更别提是军队的兵马!
在他们心里,早己成为大周的弃子,谁会在乎他们的生与死?
可就在今天,世道好像变天了……
刚刚最先扔出烂菜叶的老妪颤颤巍巍的走上前,老泪纵横的问道:“请问将军,尊姓大名?”
“又是何人部下?”
“是啊,我们大周……是不是要打回来了?”
百姓们群起激昂。
他们己经在李承佑的身上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哪怕只有一丁点,也是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可等了半晌。
李承佑才认认真真的开口道:“我本是大周六皇子,受女帝之命前往突厥出使和亲……”
话还没说完,那位老妪身形趔趄了一下。
指着李承佑,难以置信的问道:“原来……原来你就是要与突厥长公主和亲的秦王?”
刚才还欢呼震天的百姓们,纷纷噤若寒蝉。
一时间,都用异样的眼光盯着李承佑。
李承佑无奈摇头苦笑。
他们被欺压的久了,只要沾上突厥一点关系,都会被打上一个十恶不赦的标签。
换做是谁,水深火热生活了这么多年,也会生出仇恨的种子。
更何况,李承佑在大周的风评,好似向来也非常狼狈。
罢了罢了……
李承佑无心解释,冲着弦月喊道:“把童家的家产分了,落实到每家每户,确保家家户户都能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