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一战,事关李承佑的战略大计。*d?u/a.n_q¢i/n-g-s_i_.¨n`e¨t.
这徽县驻守的三万民兵,在诸葛亮提前练兵的同时,又交给李靖整顿。
严格按照兵营中的规矩教导,虽不及常规兵马的战斗力,但也不是乌合之众。
不过,起初诸葛亮的打算并非是将这一批民兵用在这一场战事之上。
以如今李承佑大军的执行力,完全够正面应付第一战场的进攻态势。
所以起初招收民兵,拢共五万,只是为了让民兵负责幽州七县的日常守卫。
以预备役的准备来筹划。
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剩下的一万玄甲军和两万民兵,则各一半的分配到了句容县和玉门县。
毕竟,此战的重点,还是在徽县。
……
“来了。”
诸葛亮羽扇纶巾,沉吟一声。
李靖也同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卓尔铁骑的三十万大军己经排好阵型。
兵临城下。
当三十万大军排开的那一刻。
肉眼只能看见,乌泱泱的一片,绵延数百里,战马在嘶鸣,个个勇士都目露凶光,恨不得冲进城内将他们全部撕碎。
见到这一幕的民兵,想起了这么多年被卓尔铁骑奴役的一幕幕。′j′i¢n\r?u~t-a,.~c′o.m¢
惧怕从心底升起,双腿不由的打颤,甚至都不敢与之对视。
而玄甲军则完全相反,战意昂然,眼中满是足以燃烧的凌冽战意。
这一幕,自然也被站在高处的诸葛亮尽收眼底。
无奈叹了口气。
“我原以为,民兵在幽州这种贫瘠之地,每日为生存发愁,被突厥人奴役,对他们的恨意也深入骨髓,恨不得亲手将他们撕碎。”
“可惜,大周的败仗吃的太多了,也影响到了下层百姓,他们依旧还是会心生畏惧。”
李靖闻言,只是淡然一笑。
“先生所言极是,所以我才将这三万民兵统筹于第一战场的徽县。”
“这些民兵以前都是受尽欺凌,骨头都快被打散了,怎能与士气高涨,又被仇恨冲昏头脑的卓尔铁骑相提并论?”
“可要让这些民兵摆脱恐惧的办法,不是永远受我们庇佑,躲在我们的身后,更不是要我们口头上的鼓舞,而是要拿起武器,奋起反击。”
“只有当他们手中的利刃贯穿了敌方咽喉,手中沾满了血,才会对他们有个清醒的认知。”
“哦,原来,他们与我们大周子民一般,也是血肉之躯……”
诸葛亮眼眸深邃的收回视线,不置可否的缓缓点头。*咸¢鱼_看^书¨ !哽·薪`醉_哙+
没错。
鲜血会让他们彻底忘去埋葬心底的惧意,会让他们彻底明白,卓尔铁骑和他们一样,都是一头两臂,都是人,都会受伤,都会死!
此战,要么城外的三十万卓尔铁骑,死。
要么城破,他们和城内的家眷们,死。
要想保住自己的家园。
要想自己的后辈永远不受外族人奴役驱使,当牛羊一般使唤,就得以鲜血之躯,换后世太平。
诸葛亮深谙此道,知道道行险阻。
与其跟他们说这些伤脑筋的大道理,不如就给他们一把武器。
为自己的家园拼命!
战场统筹之上,李靖有老将的深谋远虑,加之他在战法演练上的完美配合。
己经极有默契。
两人几乎不用多做言语,只是一个眼神,就能心领神会。
眼见卓尔铁骑的阵前己经让开了一条道,诸葛亮和李靖的视线同时往下望去。
“先生,有兴趣下个赌约吗?”
难得李靖在兵临城下之时,还有如此雅兴。
诸葛亮自然是极为给面的随声附和了一句。
“李将军想怎么赌?”
“我赌敌方的冲阵态势坚持不到一个时辰,就会因为踩着同袍尸体而心生惧意,丢盔卸甲的逃窜。”
诸葛亮眼眸一抬,微微摇头。
“不,一个时辰对他们来说,太久了。”
“我赌他们坚持不到半个时辰,就会被我们大军的气势压垮。”
见诸葛亮如此有自信,李靖也暗暗握紧了拳头。
“那是最好不过了,想必都不用等主公包夹而来,敌方就己经兵败如山倒了……”
两人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