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的血汗,在他们身体了转了一圈,然后到你手里,你以为他们是任劳任怨?他们不过是一群唯利是图的蛀虫罢了。”
“按照许大人所言,那个什么秦家,一年纳税超过八万两,那他们家生活应该奢靡不起来,如何能制作这金豆子专供自家儿子消遣?”
大陵的税法与现代税法有些相似。
那就是收入越高的人,缴纳的税也就越高,超过三万两以上,几乎就已经是按照一半的比例在缴纳税款了。
超过五万,几乎是按照六成缴纳。
这些世家大族,家中人丁兴旺。
日常开支、下人工资、平日人情来往等等。
家族开支乃是一项极其高昂的费用。
更别说,家中还有一个纨绔子弟。
周世自己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就他平日里偷摸到春风楼去饮酒听曲这一项开销,一年下来,也要上千两银子。
这还不算他长期夜宿春风楼的开支。
听闻周世这话。
许白山却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难得周大人为百姓考虑,今后青云县的百姓,也算是有福了。”
“但周大人理应知道,为百姓计,不如为自己计。”
“出而为仕,一腔热血这是好事,但好事不能当饭吃,缴纳赋税、抽取壮丁、维持治安,总要有人来做,不让这些人吃饱饭,我等官员,晚上能做个好梦?”
“总而言之,本官就一句话,秦家不准动。”
眼见许白山已经亮明目的了。
周世也是缓缓起身。
正当许白山以为自己拿捏住周世之际。
周世开口了。
“许大人,我这人可能与你们有些不一样,见不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尤其是看见百姓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样子,就觉得倒胃口、难受,就有时候饭都吃不了。”
“但我又不能将这些百姓都驱逐了吧,所以想了想,还是委屈委屈这些蛀虫,让我舒坦舒坦吧。”
“周大人的意思是,你不想放过秦家?”
“大概就这意思吧。”
“周大人,本官在这里奉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要与本官,乃至整个青云县作对吗?”
“许大人言重了,我只是想收拾收拾几个蛀虫罢了。”
眼见周世依旧是不改口。
许白山也知道,再说下去,也是白费口舌,便是一挥衣袖。
“哼,冥顽不灵。”
“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