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三房大姑娘徐明薇,打小习武,脾气直爽火爆,魏姨娘可不敢惹她。/零^点*看?书/ /哽¢薪\醉!全.
徐明武恨恨瞪了姐姐两眼,跟着魏姨娘跑了。
徐明薇靠近顾念浓,悄悄塞了一把东西给她:“娘,这是我刚在地上扯的野花生,你赶紧吃,别让人给看见了!”
野花生并不是真的花生,而是一种开黄色小花,触地而生的野草,只不过褐色的根部剥开,会露出乳白像花生米一样的块茎。
顾念浓嚼着有点甘甜的味道,并没啥饱腹效果,不过是聊胜于无罢了。
她把竹筒水给小儿子喝。
徐明隽只是喝了几小口,又递给了顾念浓。
顾念浓拿着还剩不少的竹筒若有所思,渴成这个样子,徐明隽完全可以顺着本能一口气喝完的,却留下这么多给自己。
看来,这个孩子对外界,并不是没有知觉的。
顾念浓喝了几口水,又递给了徐明薇。¨狐/恋!蚊¢穴¨ ·耕_歆`最~哙~
徐明薇舔了舔嘴唇:“娘,你留着喝吧,我不渴!”
顾念浓重新打量着眼前姑娘,刚及笄不久的孩子,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她跟随父辈上过战场,眉眼之间英气勃勃带着坚毅之色。
这是个很优秀的孩子,不管是品格还是相貌,怎么就生了一个恋爱脑。
遇到了那个男人,谁的话也听不进去,要死要活的跟了人家,最后落得儿子惨死,女儿被人卖做娼妓,自己被人打断腿冻死街头。
“喝吧,估计这一带都没水源,还得走几个时辰,不喝点水怎么熬得住!”
徐明薇这才接过竹筒,只是抿了几口水,又递给了顾念浓。
她摸着徐明隽的头:“三弟,你还走得动吗?要不要姐姐背你?”
徐明隽没有说话,低头迈着小短腿继续往前走。
徐明薇习惯了弟弟的沉默,也不以为然,又看向老娘:“娘,你要不要......”
她娘方才饿得晕倒了,倒下去又磕在一块小石头上,现在脑后面还鼓着个包,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事。!我′得?书¢城¨ `最_歆?璋!結`哽*欣,快~
顾念浓牵着小儿子的手:“走你的,这么远的路,你能背谁!”
西北荒野的日照太长,太阳火辣辣炙烤着大地,感觉就没有要下山的意思。
顾念浓浑身都被汗水湿透,脚底血泡破了又起,起了又破,早已烂成一片。
两条腿像是注了铅一般,沉重而不听使唤,只能机械性的一步步往前挪。
顾总叱咤商业圈十几年,已经快二十年没吃过这种苦了,一时间,似乎又回到去鹏城抢货追火车的年代。
她当然想有人背了,最好还能有个冰镇西瓜,那就别提多美了。
可看看徐明薇,虽是将门虎女,可这一路上,照顾母亲弟弟,已经累得不成样子了。
一个花样年华,还该坐在教室里读书的孩子,想想自己那靠机器延续生命的女儿。
顾念浓就是走断腿,也不好意思,让这小姑娘背着自己走啊!
走到下午时分,她实在走不动了,只能半靠着女儿,一手拖着儿子,艰难的往前一步步挪。
“起来!”身后差役抽打的声音,让顾念浓原本力竭的身体,瞬间又恢复了几分精神劲儿。
“算了吧,看样子是活不下去了,走吧!”
顾念浓下意识回头,就见地上蜷缩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身影,渐渐被人丢在了荒野之中。
她隐隐记得,这好像是徐家的一个族亲,没享到徐家的福,反而因为前来投靠丢了性命。
顾念浓心中打了个寒颤,这可不是落后就要挨打,而是落后就得要命啊。
她可不能死,她还得想法子救女儿性命呢。
死亡的刺激下,她又生出几分斗志,拖着儿女一路越过前方人群。
“水,有水!”
前方的人渐渐喧闹起来,接着便有人飞奔过去。
顾念浓远远望去,就见一条小河从山间缓缓流下,一路顺着草地蜿蜒而去。
河流途经的地方,野草疯长,时不时有几颗大树稀稀拉拉错落沿途,难怪,人家都说有树的地方就有水。
那河流并不大,说是河流不如说是小溪。
顾念浓望着远处如白云一般的雪山,那河流就是雪山融化之后,汇流而下的。
她心中不免有些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