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她方才一颗心都快提起来了,见魏家两口子没找到人,这才放下心来。-墈?书^君/ !庚~新.最*快?
顾念浓刚想说话,就见魏姨娘急匆匆从外面回来:“老太太,我听人说,我大哥大嫂回来了?”
魏老太面无表情道:“是啊,回来在我院里又哭又闹,寻了好一通晦气,这会刚走不久,你要追可得抓紧些才是!”
魏姨娘面上一阵尴尬,她哥嫂肯定是得罪了老太太,她是有多想不开,还上赶着去触老太太的霉头。
她讪讪道:“我去追他作甚,这不就想着,都是自家亲戚,来了家里也没人跟我说一声的嘛!”
魏老太瞪着母子两个:“我倒是想问问你俩,大年初一的,你们一大早跑哪儿去了?”
魏姨娘一滞,而后干笑:“也没去哪儿,就是想出去走走!”
她年前在集市上遇到过一个媒婆,两人言谈之间很是投契。
她便想着,徐明江如今外谋出路不能,在家里又憋屈的很,干脆给他找个能干些的岳家帮衬。?齐~盛+暁′税?惘· ¢罪~辛′彰′节*庚?欣\哙?
但也不能把话说太死,毕竟徐远鹏还生死未知,先将婚事定下,待过几年再说。
要是将来徐远鹏活着回来,就以他父亲不同意拒了,要是徐远鹏真死了,那就靠岳家帮衬过日子,如此,徐明江也不至于天天在家里干些女人的活计。
今日就是将徐明江带出去,让媒婆给看看,本来该是过几日的,只是初二开始,各家都要走亲戚。
徐家没亲戚,但媒婆有,因而才选了今日见面。
这事她怕顾念浓使坏,因而不敢露半点口风,连魏老太都不想给知道。
魏姨娘见魏老太脸色难看,心知她兄嫂必然是惹怒了老太太,也不敢再多说,转头和徐明江出去。
母子二人出了堂屋,徐明江低声与魏姨娘道:“娘,这事不对!”
魏姨娘一怔:“哪里不对?”
徐明江左右看了看,将魏姨娘拉到他屋里。`1′4~k¢a·n¨s~h!u!.,n+e!t·
“昨儿夜里,好像有人来过咱们家,后来那位就出去了,今早,舅舅他们就回来了,您说,这事是不是有古怪?”
魏姨娘想了想:“是像有人来过,后来顾六娘又出去烧纸了,估摸着你祖母不喜欢顾家人,她不敢明目张胆给娘家人烧钱,这才悄摸给顾家人烧钱?”
魏老太到关外之后,虽是改变不少,但也没少在顾念浓跟前发火,虽然顾念浓看着没当回事。
可魏姨娘觉得,这做儿媳的哪还真敢越过婆婆去。
徐明江觉得不是这么回事,他总觉得家里有点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这种感觉,像是将他们母子二人排除在外了。
魏老太将罗氏和王氏叫进来:“这家里不单是要防着外人,还得防着自己人!”
“那孩子藏哪儿的,我和顾氏知道就成,你们知道的越少越好,还有几个孩子那里也别漏了口风!”
罗氏松了口气,看样子,魏老太这是防着魏姨娘。
她一时只觉得心情有些复杂,曾经亲如母女的姑侄两个,到底是生分了。
晚上,魏老太便起不来床了,说是今儿叫魏大两口子给气倒了。
魏姨娘不知大哥大嫂做了啥,加上她自己也在外头有事,便不敢再往魏老太跟前凑。
众人谁都不想去魏老太跟前找不自在,最后还是顾念浓硬着头皮端了饭菜进去。
顾念浓进了魏老太房间后,婆媳两个合力将墙角一口装粮食的大缸移开,露出刚好容一人下去的洞口出来。
顾念浓点了灯过去,顺着梯子下去,下面有个小小的地窖,换气排风刚好和魏老太的炕洞上方烟筒一起,不至于让人给憋闷了。
小姑娘缩在墙角,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洞口,显然是有些害怕的很。
顾念浓端了饭菜下来:“你先委屈几日,等这阵风头过了,我再送你去你外祖家!”
今日既然是魏大两口子过来,这杀人放火灭门之人就是白家没跑了。
这段时间,他们必然会一直盯着徐家这边,这个时候可不能大意了。
阮文雪显然是有些饿的很了,昨夜里藏的有些匆忙没准备吃食,她啃着饼子与顾念浓道谢:“婶子,对不起,都是我给你们惹麻烦了!”
顾念浓给她放下热汤,又放了几个饼子:“是挺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