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说的没错,这位夫人平日里事事亲力亲为,全然没有那等奢靡之风,倒像是个做大事的人!”
顾念浓让徐明庆去西北联络,又让人去江南给宋伯康那位朋友送信。\第,一¢墈.书,旺¢ \耕¢新-嶵/全*
她不能亲自前往江南,但宋伯康所托之事,还是要给人送一送的。
不想,她的人还没送信去江南,宋伯康那位老友就找上门来了。
“你便是替宋伯康送信之人?”一个两鬓半百,年过五旬的老妇人打量着顾念浓。
顾念浓心中一怔,这老妇人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善啊。
“正是!不知老夫人如何请教?”
老夫人哼了一声:“宋伯康那老小子咋样了?你又是他的什么人?难不成是他的闺女?”
顾念浓心中越发疑惑,“夫人说笑了,宋老先生如今在我家做教书先生,大家也算是朋友一场,这才与他顺道送信过来!”
那老夫人听她这话愣了一下:“教书先生?他这人也会与人教书么?”
“他在那头可有妻儿怎会落到你家做教书先生?”
顾念浓摸不清她与宋伯康的关系,便将渠黎国之事讲了一遍。,我/的.书*城_ ¢蕞¢歆_璋^结*更′欣·快·
“宋老先生学识渊博,又无家人在关外,腿脚也有些不灵活,我便留他在我家做个教书先生!”
老夫人听了她的话神情有些怔忪,沉默许久才抬头问道:“他如今可好?”
顾念浓见她眼眶微红,心想难不成是宋伯康的亲戚姊妹?
“刚救出来那会儿,腿脚有些不利索,调养了一阵子,如今身体还算康健!”
“好,好!”老夫人连连点头,继而又愤愤道:“老匹夫,他怎的没去死呢!”
她说着便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哭到后来越哭越伤心。
宋俊安开口劝道:“姑母,你别哭了,宋叔他在关外好好的,将来必有再见之日!”
顾念浓愕然,这老夫人竟是宋俊安的姑母?
吴氏在旁解释道:“这是我娘家姑母,从前与宋老爷子与几分渊源,听说关外来人后,这才不顾安危赶了过来!”
吴老夫人哭了一阵,这才细细问起顾念浓关于宋伯康之事。?微_趣~暁-税′ /更.鑫′罪¨哙.
“得亏是遇上了你等好心人,要不然,那老家伙就得在马厩里一辈子养马,老婆子感激不尽,若是你们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就是!”
“宋老先生是个值得敬重之人,能得他这样的有才之士教导,也是家中几个孩子的福气,当不得老夫人如此感谢!”顾念浓客气道。
她暂时不去江南,便向吴老夫人打听江南动向。
吴老夫人叹了口气:“这世道还有啥好打听的,外头有多乱,那头就有多乱,要不然我也不会拖家带口过来,投奔我这侄女了!”
实在是各地豪强争夺,又有那老百姓跟着起哄闹事,哪哪都不太平。
吴老夫人听闻侄女婿守住永州之后,又有那样惊天动地的武器,想必是有外人相助,这才起了投奔的心思。
顾念浓听她这么一讲,心里也就有了想法。
看来,宋俊安提议是对的,直接从西北发兵过来,取西北西南一带,再逐渐往中原腹地发展。
吴老夫人年纪大了,又是远道而来,精神有些不济,便在吴氏的陪同下歇息去了。
吴氏安置了姑母回来,才会顾念浓说起吴老夫人之事。
“先前我家姑母多有唐突,还请夫人见谅!”
顾念浓不以为然;“无事,老夫人也是牵挂宋老先生,世道纷乱,亲人离别,一时激动也是常理!”
吴氏苦笑:“是啊,这世道太难,以至于宋老先生多年未归,可怜我姑母苦等他这么多年!”
顾念浓一怔:“你家老太太.....”
吴氏一脸怅然道:“宋老先生与我家姑母当年是指腹为婚,后来宋叔远走关外,我姑母便一直未嫁,一心等着他回来。”
“这一等,可就等了二十多年啊!”
顾念浓对宋伯康的滤镜顿时碎了一地。
渣男!
他为了追求洒脱仗剑走天涯,你走之前,先跟人将婚退了再说啊,可怜人家老太太苦等二十多年。
魏老太回了她一句:“你以为退婚了,这老太太日子就好过了?”
那倒也是,这时代的女人,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