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连家回府的路上,沈千澈一首盯着女儿看,虽然年纪还小,但刚才那种比试,己经能从她的身上看见秦意在战场上奋力杀敌的影子。′k!a-n!s`h′u^c_h¢i,./c+o\m¢
想到这,沈千澈就忍不住笑,好像看到了妻子幼年的模样,于是,他问:“绵绵,你幼时顽皮吗?”
秦意点了点头。
“有我们阿越顽皮吗?”
这次,秦意摇了摇头:“阿越比我幼时刻苦多了,我也不觉得她顽皮。”
秦意怜爱地摸着女儿的脑袋,她的阿越才不调皮呢,再说了,也没一个像连语熙一样的同龄人与她打闹。
只不过是在府里爬爬高,摸摸鱼,有时候损坏个东西,小孩子都是这样,富有创造力的同时也拥有破坏力。
沈千澈认同的点了点头,阿越应当是没有秦意顽皮的,至少他有信心,自己教出来的女儿是不会翻墙头看人家沐浴的。
毕竟,他不是岳父那般的性子,作为瑾王府的郡主,沈长乐日后想要嫁人,整个京城都可以任他挑选。
“母妃~”沈长乐窝进娘亲的怀里撒娇,沈千澈见状有些吃醋,女儿果然是长大了,不再像小时候那样黏着他了。
马车停在了王府正门口,一家三口刚下车,抬头就看见隔壁的院子还在进出的搬东西。_3\3*k~s¢w·.\c¢o¨m_
“前日我就见他们搬家了,三天还没搬完,想来是个大户人家。”沈长乐先开口道。
沈千澈嗯了一声:“皇上给皇太孙找的老师,若无意外,将会是下一任太子太傅。”
“谁呀?”秦意也好奇凑过去问。
“陵城赵家,不管是前朝,还是在我们大雍,都是显赫的书香门第,族中更是出了十几位进士,两位帝师。”
“如此门户,为何没有留在帝都?”秦意又问。
“这就要追溯先皇还是皇子时候的事了,赵家押错了宝,被迫离开了帝都,总之,一句两句说不清,回府。”
前尘往事己过,皇上有心为太子长孙铺路,启用旧臣也是招揽人心之举。
沈千澈拥着妻女往府中走,沈长乐仰着脑袋,好奇地向后看,押错宝了是什么意思?
恰巧此时,赵家的几个身穿襕衫的小公子走了出来,沈长乐双眸一亮,这不是上次看见的那几个长的好看的小公子吗?
不过这次她看的更清楚些,好像比前几日瞧着也更俊俏些,尤其是走在最后面的那一个,眉眼唇角每一处都精致的很。
“好俊俏啊!”
“谁俊俏?”
沈千澈的问询让沈长乐回了神,差点没踩稳脚下的台阶,忙解释道:“当然是父王了,嘿嘿嘿……”
沈千澈却是狐疑地看向赵家的方向,有墙身的遮挡,什么也没看见,便继续向院内走去。′s~o,u¢s,o.u_x*s\w*.?c?o.m!
赵家不愧是书香门第,自他们搬来,每一日都会有朗朗读书声飘进瑾王府的院子,作为赵家嫡系,他们在府上设了族学,皇长孙己经正式拜赵家长房嫡子赵书澜为师了。
想着汪旭辰与皇长孙年纪相当,太子也让他一同拜师,将沈舒妍高兴坏了,亲自准备了束脩之礼。
因着就在瑾王府隔壁,两个孩子下学后经常会到府上找妹妹玩,一来二去的,沈长乐与赵家的孩子也熟悉了。
赵家与他们年纪相仿的只有三个,分别是长房的赵彦初,赵简初,以及二房的赵予初。
这三个人中,赵予初长的最好看,一开始沈长乐很喜欢逗他,可他最不爱说话,性子有些冷漠。
后来,沈长乐才知道,赵予初父亲早逝,母亲整日郁郁寡欢,他便由祖父做主,养在了大房,想必因此变了性子。
沈长乐还是喜欢外向活泼些的,与赵彦初兄弟玩的最好,每次,赵予初都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看着他们说笑。
夏日的燥热过去后,秋风再次吹熟了瑾王府的石榴,沈千澈又开始忙着给他的挚爱与心尖尖准备生辰了。
女儿的生辰在前面,应她的要求,今年的生辰,邀请了她的堂兄,皇长孙沈睿霖,两岁的堂妹嘉兰郡主,表哥汪旭辰,还有隔壁的赵家三兄弟。
三兄弟准时到了,赵彦初送了个砚台,赵简初送了狼毫,他们给赵予初出主意送郡主上好的宣纸,结果,递到沈长乐手里的是他自己做的木制匕首。
“你是不是没银子?”
沈长乐问,到底不是大房亲生的,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赵予初在府上过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