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傻啦吧唧自己提,谁知道是不是他的。
沈开隽开门见山:“我不会找你退租金,但这个院子里,我的东西,我必须拿走!”
向山柚心猛然一跳,佯做不知情:“这院里我重新收拾过,该扔的我都扔了,实在不知道放了你什么东西!”
沈开隽面无表情,眼神里带出几分讥诮:“水缸底下的东西,你也扔了?”
向山柚心一下落了地,钱是他的也就罢了,可要是他还找到了金子,她得怄死自己。
“你凭什么说那钱是你的?你有写名字吗?”
沈开隽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逐渐变得危险:
“我没写名字,但我记得每一张的编号!”
“不可能!”
足足两千张,每一张都有一串编号,他要说记得前后几张,她还信,每张都记得,这怎么可能?
“试试?”
他起身进了厨房,向山柚要用撬棍,砖头想办法,吃老大力气才能挪开的水缸,他两只手轻轻一搬,就给挪了位置。
沈开隽熟门熟路拿出钱来:“没换顺序的话,我随便背几个给你听!”
向山柚数过,但她没动过顺序。
沈开隽一开口,她惊讶的发现,他真的背下来了。
向山柚一颗心都在颤动,她觉得自己就算聪明了。
小时候学什么东西,都是看一遍就会,别的孩子还在做十以内的加减法,她己经推导出乘法口诀的规律了。
上小学就跟玩一样,天天在家干活带弟弟妹妹,遇上不懂的再去学校问老师。
每一个教过她的老师,都说她是天才。
后来辍学,校长和班主任连番来家里,给李淑云做思想工作,并承诺学费交不起,他们负担,不用李淑云负担任何钱的事,实在舍不得这样一颗好苗子。
可李淑云就是不同意,翻来覆去都是那句话,她没了男人,大儿子体弱,儿媳要离婚,女儿不回家,这个家就散了。
可现在跟沈开隽一比,她的那些聪明似乎都不算什么了。
沈开隽像是看出她的心思,自嘲道:“又不是什么厉害的本事,只不过是无聊之下,给自己找了点增强记忆的乐子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