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牛嘟囔:“那不然咋办,天天看这玩意儿过来恶心人,简首比厕所里的苍蝇还要厌恶!”
沈开隽眼里寒意一闪而过:“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疯狂,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蔡志鹏回到家里,又把李兰芳给打了一顿。+1¢5/9.t_x?t\.*c-o·m*
这一次,打的有点狠,肋骨都给打断了两根。
要不是李二舅母恰好过来看闺女,才把蜷缩在地上,没力气起身的李兰芳给送去了医院。
李二舅母抹着眼泪跟李淑云哭诉:“造孽啊,腿上、胸、腰上全都是淤青,烟头烫的,皮带抽的,还有咬出来的牙齿印。
小妹,你咋就给我兰芳挑了个这样的人家啊,谁家过日子,会把媳妇打成这样啊!”
乡下男人也打媳妇,李二舅也不例外。
可打成这样的,属实有些过分了。
李淑云撇撇嘴:“二嫂,你这就过分了啊,当初我就说了,这婚事不太妥当,是你和二哥还有兰芳,上赶着求来的。
当时我就劝你们,让你们多考虑 一下,是你们生怕城里女婿飞了,上赶着要嫁到蔡家。
咋的,收彩礼时,你们不嫌多,这会儿吃点苦头,受点委屈,就想把这事往别人身上推了!”
李二舅母不敢得罪李淑云这个小姑子,抽抽噎噎道:
“她姑,我也没怪你那意思,就是听说,女婿心里一首惦记山柚那丫头,你说,这都结婚了,动不动听外头女人两句挑拨,就回来打自己媳妇。`萝-拉¢小?说· ~无\错′内?容\
你当姑的不心疼,我这当亲妈的能不心疼么!”
李淑云撇撇嘴:“他是惦记向山柚,谁让那死丫头脸长得好看,可这事也赖不上我。
儿大不由娘,那死丫头向来性子倔要强,她连我这个亲妈的话都不听,你跟我说这些,我是能把她打一顿还是咋的。”
李二舅母眼珠子一转:“她姑,你说向山柚也老大不小的了,听说现在跟个劳改犯,她姑,这也太丢人了。
让家里亲戚朋友知道,少林他们还咋做人。
要我说,还不如找个妥当的乡下人家,把她给嫁出去算了!”
李淑云轻哼一声:“你说得倒是轻松,她要有那么好拿捏,我至于跟她断绝关系!”
向山柚虽说年龄大了点,可长得是真不差,这样一个女娃子,嫁个殷实人家,换笔高彩礼肯定是没问题的。
问题是李淑云不敢,通过蔡志鹏那事儿,她就知道,向山柚这死丫头豁得出去。,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
她今儿敢拿她收别人家的彩礼,明儿,她就能提着大喇叭,扯着横幅去老三单位闹事。
李淑云不心疼女儿,但不能不顾忌儿子啊。
李二舅母就说:“她姑,你看这样成不,我跟她舅舅商量一下,给她介绍个好人家,到底是自家孩子,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走岔路吧!”
李淑云随口道:“随便你咋弄,反正这事不能牵扯到老三他们!”
有了李淑云这话,李二舅母就放心多了。
从城里回去后,她就跟李二舅说起这事。
李二舅一拍筷子,兴奋的唾沫飞溅:“哎,我咋就没想起这事儿啊,都说娘亲舅最大,她老子走得早,我这当舅舅的,那也是说得上话的长辈。
不行,我可是她亲舅舅,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跟个劳改犯胡来!
你给我拿点钱,晚上,我去找几个朋友打听一下!”
李二舅母不乐意:“你干啥又要钱,下头还有两个孩子没处理,你一天就晓得喝酒打牌万事不管,他们将来可咋弄!”
“你晓得个屁!”李二舅伸手就去李二舅母裤兜里掏钱:
“我是要办大事的人,都说烟搭桥酒开路,这年头,你要是不跟人应酬,谁耐烦理你。
至于两个老三和老西的婚事,你放心,这事我心里有数,肯定不会比向家那几个差!”
李二舅手上有钱,连着几天就不会见人影了。
李二舅母心里叹了口气,但凡这男人争气点, 她也不至于把女儿嫁到蔡家那样的家里去啊。
入冬了,天气阴沉沉的,隔两天就得来场细雨,风也跟着带了寒意。
向山柚骑着自行车进了巷子,摘下手套,哈了口热气,就察觉似乎有人在打量她。
她一回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她把车推进院里,还没卸货。
对面的田大娘就过来:“柚子,你今儿下班挺早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