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移莲步,琴倾便欲离开,赫连阳舞急了,若琴倾离开,今天之事便是尘埃落定,更改不了。
当即上前想拉住琴倾,只是软榻之上的初月眼疾手快,起身打开上臂,立于赫连阳舞身前,阻挡了阳舞追寻琴倾的脚步,艳红的水袖从臂下挥洒而落,初月整个人如一朵盛开的红莲,惊艳了一众人的眼。
只是赫连阳舞,现在可是没心情欣赏,一门心思要留住琴倾,却是人多眼杂,不好做的太过,试图推开身前的初月,使了力气生是推不开那一抹红衣,急煞了慌乱的赫连阳舞。
初月不以为意,轻启红唇,“阳舞公主这是作甚?输了便大方承认就好,如此行径实在让人不齿,怪不得多年来世间皆传西凉阳舞,才学天下第一,现在看不是才学第一,是这耍赖第一吧,不是没人比得过,是压根没人敢比吧。”
本来一门心思,在琴倾身上的赫连阳舞,一听此话,如何忍得住,当即险些红了眼,一双眸死死盯着眼前的红衣初月,心中满是委屈。
想她贵为西凉,最受宠爱的阳舞公主,何曾想过会被人如此羞辱,她却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台下的看客越来越没有顾忌,甚至有人大喊,这西凉国公主怎的如此不要脸。
一众人纷纷指责赫连阳舞,正在阳舞无措之际,门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抬眸一看,是她的皇兄赫连阳朔,和一陌生男子迎面而来。
来不及仔细打量那男子,赫连阳舞见皇兄上了台子,便一头扎进了赫连阳朔的怀里,终是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赫连阳朔连忙轻拍其妹的背,以示安慰,恼怒的抬眸,见台中那一抹鲜艳的红,盛着怒意的眼眸,在见到那一张倾国倾城的俏脸时,演变成了满满的惊艳,世间竟有如此美艳的女子。
感受到后背抚慰的手掌顿住,赫连阳舞停了啼哭,疑惑的看向兄长,顺着兄长痴迷的目光,看到初月的时候,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泪都来不及抹干,退出兄长的怀抱,直起身试图挡住兄长的视线,见这一动作,初月咯咯的笑出声来,好不开怀。
本来反应过来,顿感自己失态,有些尴尬的赫连阳朔,乍闻美人开怀一笑,瞬时让刚刚飞回胸膛的心脏,飘到了九霄云外,天上云上满是美人绝艳的笑脸,和摄人的水眸。
本是恼怒的想兴师问罪,不曾想被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迷了心智,心中的怒气,随着眼中越来越明显的惊艳,随风而去,赫连阳舞恼怒的剁了一下玉足,也没有抢回兄长,那黏在红衣之上的眸。
西凉太子未定,天下皆知天朝皇帝,最宠爱的是星月公主轩辕星,而他西凉最受宠爱的,便是这赫连阳舞,他们两虽不是一母同胞,却是自小两人感情便好,如今美人在侧,他却是顾不上这个妹妹了,满心满眼都是美人之面,和那倾国之笑。
初月大方上前,对着赫连阳朔盈盈一拜,“初月见过赫连王子。”
“初月姑娘请起。”赫连阳朔见美人施礼,大步向前便是想扶住美人玉臂,却是向前一步之后想起不妥,尴尬的站在原地,口中掩饰的一声轻咳,接着开口:“我西凉阳舞公主千金之躯,竟在你天朝,如此烟花之地遭此番羞辱,初月姑娘这是何意?”
“我天朝泱泱大国,即便我一介小女子是学识浅薄,可也知道来者是客的道理,不知赫连王子何意?”
“方才我一进来,便见阳舞伤心痛哭,这便是你泱泱大国的待客之道?”
“赫连王子此话差矣,不说这阳舞公主因何事伤心,我琴倾打开门做生意,迎的是四方客,阳舞公主既来了,即便不顾我天朝的体面,只为了我倾楼的声誉,也断不会将公主欺负了去,赫连王子便是误会了。”
“初月姑娘话说的漂亮,那能否为本王子说说,我妹阳舞因何啼哭?”
“这话问的有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各人心中的苦各人体会,这阳舞公主如何伤的心,我怎会知道?”
“只当初月姑娘样貌如此出众,现如今一看这口才也是不落下乘啊。”
“我当赫连王子是在夸我了,世间万事皆讲求一个理字,这理字在我倾楼这头,关口才何事?”
“皇兄,不要和她废话了,杀了她们,快杀了她们。”在两人你来我往,旗鼓相当之时,一直未说话的赫连阳舞失了控,满心都是今天的事情不能传出去,哪有心思听皇兄,与那狐媚子你来我往的废话?
“阳舞。”赫连阳朔听罢,恼怒的大喝了一声,这不是在他西凉,即便是西凉,没个眉目,随意杀这么多人,也是不可能的事。